许倾落唇角忍不住沁了笑,这就是她的爹爹呀,对医术那么狂热,对自家女儿那么信任宠溺的爹爹。
前世,她究竟,错过了多少,想到自己前世为了杨云平辜负所有人的所作所为,许倾落垂落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悔恨。
就在两人从一处隐秘的松树林中行走过的时候,一边传来的说话声让她的脚步一滞。
“鸳姑娘,谦儿,谦儿真的快不成了,他已经烧起来有两日了,求你让我见一见那位来救治三公子的大夫,让她给谦谦儿诊治一回吧!求求你们!我给你跪下了!”
站定细听,隐约悲切的声音透过稀疏的草木从小路另外一端传来,甚至有膝盖跪地声。
“贱婢,你是什么东西,还妄想为三公子诊治的大夫去看你那身份卑贱的儿子,没的辱没了三公子的身份!”
另外一声趾高气昂的女声,穿透了耳膜。
许父下意识的皱眉,因为这杨府中人这踩高捧低的做派,不过他也没有想多管闲事,这杨府今日能够全身而退不容易,还是不要再掺和进去人家的家事了。
脚步匆匆的许父没有发现,身边的许倾落在第一声之后若有所思的停住了步伐,然后,向着那边悄悄摸去。
“鸳姑娘,求求你帮帮我,让那位大夫为我儿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求求你了”
“这是我的一点儿积蓄,鸳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全都给你,我以后的月钱,也全都给你”
“就这么些零碎玩意儿?还是老爷的人呢!”
一把将妇人手中的小包夺过,翻开一看里面那些样式粗劣的过时首饰,那被唤作鸳姑娘的女子一边鄙夷着,一边却是赶忙收了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