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法律保护还能用在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的吻实在太甜腻,我竟有些舍不得分开,直到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而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衬衣的扣子刚才被我解开,现在大敞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膛,还有属于男人的八块腹肌,每一处都透着性感。
他低头吻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然然,我想要你了,怎么办?”
我听出他话里隐晦的意思,连忙想推开他:“你别闹,会伤到孩子的。”
“我知道,所以,用这里好不好?”他终于放开了我,手指轻点着我的唇。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的脸一阵发烫:“我不要!”
我转身想逃,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然然,就这一次,求你了。”
听到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我竟然会觉得不忍心,而不是觉得他很无耻。
所以我那时心里就明白,即便是现在忘记了所有事情的我,还是再一次爱上他了。
见我没有反对,他就当我是默认了,立刻将我横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晚上他仍是睡在我的旁边,在经过了浴室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已经不能直视他了,始终都背对着他。
他在我身后,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背说:“怎么了,害羞了?”
我往床边挪了挪,不理他,谁知他又戳了我一下说:“对不起,老婆,我错了,你理我吧。”
我捂住耳朵,不听他说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刚才在浴室的时候那么折腾我,我的嗓子都快要说不出话了,他都不肯放过我,这会儿又低声下气地求我,简直太不要脸了!
“肖云清,你够了,不要在后面一直戳我!”我忍不住对他吼道。
他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我没有戳你啊。”
我本来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他这么重复一次,怎么都感觉变了味,就更不想理他了。
肖云清伸手揽住我,将我抱在他的怀里,他那么长手长脚的,简直是把瘦小的我完全包裹一样,我的拧劲上来,一再地挣扎着。
“别乱动了,当心宝宝。”肖云清提醒道。
我立刻便不动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气,肖云清笑着说:“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也帮你解决一下?”
“滚!”他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他竟然笑得更厉害了:“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也经常让我滚,但是我舍不得滚,我要是真滚了,我怕你会哭着找我。”
自恋!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我,脑袋埋在我的颈窝,慢慢地呼吸平稳。
也许他是对的,这样一个男人,如果我和他曾经有过很多的记忆,有一天他消失了,我真的会哭着找他吧。
我轻轻地抓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听着他的呼吸声,心里觉得很踏实。
一连几天,韩琅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下去吃饭时,还是会感觉到被人盯着,有肖云清在,我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可是林尔还是没什么消息,我每天都看新闻报纸,有些害怕会看到在哪里发现无名尸体之类的报道,所幸,这几天也一直没看到。
那天肖云清还是如往常一样出去了,我又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到电视上说,郊区的一个窝棚发生火灾,里面发现了一个少年的尸体,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电视前面,看着现场的画面,有好多警察和医护人员,还有,肖云清!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连忙拿过手机给肖云清打电话:“肖云清,肖云清,是不是林尔死了?那个被火烧死的是不是林尔?”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会在现场!
肖云清听到我声音里的悲怆,连忙安抚道:“然然,你先别这样,我马上就到酒店了,我回去再跟你说好吗,你等着我。”
想到刚才那具尸体全身焦黑的画面,我的脑子突然疼得厉害,我扶着沙发蹲到了地上,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闪现在眼前,可是我想要仔细去想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肖云清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蹲在地上,连忙把我扶了起来:“然然,你怎么了?”
我却顾不上这些,忙问他:“那个真的是林尔吗?”
他撇开了视线,像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我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跟林尔,也就只有那一次的见面而已,可是有时候,亲情就是这么神奇,不管你记不记得,心痛的感觉还是无以复加。
“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我小声的说道。
“然然,你现在的心情,不适合。”肖云清仍然扶着我,不然我真的可能会跌到地上。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林尔被烧成了那样,他一定是怕我看了会受不了,可是我是他姐姐,我怎么能不去看他。
肖云清还是带我去了,因为还没有直接亲属确认,林尔的遗体还放在警局的冷冻库里,韩琅也在,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时,我一下就捂住了嘴巴,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
肖云清看我情绪太过激动,连忙把我扶到了一边,然后问韩琅道:“韩警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给他办葬礼?”
韩琅却是看着我问道“林然,你能确定,这具尸体就是你的弟弟林尔吗?”
“林尔,林尔”心口突然很难受,我的身体软软地就向地上倒去,还好肖云清就在我身边,及时抱住了我,把我抱到外面的长椅上躺好。
“韩警官,你不觉得你问这样的问题很过分吗!”我听到肖云清怒不可遏地对韩琅说道。
韩琅仍是那种沉静的语气说:“我的意思是,林然不是失忆了吗,我是怕他不记得林尔身上有什么特征。”
“他的衣服和证件就足以证明了。”肖云清再次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他带走?”
韩琅沉了一下说道:“恐怕还不行,按照规定,我们需要林然的样本做比对,如果结果出来证明他们是姐弟,你们才能带走。”
我听到他的话,支撑着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浅声说道:“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再让他待在这儿了。”
我一想到那个冷冻柜冒着寒气,声音不觉又哽咽了。
“好,我马上安排。”韩琅点头离开了。
我看到肖云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肖云清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揉着我的头发说,“你别太伤心了,小心身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我点点头:“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不祥,失去记忆之前,我的父母就没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弟弟也没了。
韩琅很快找人带我去提取,他跟肖云清在外面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肖云清在外面,韩琅指了指旁边说:“他去洗手间了,林然,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你把那个徽章藏到哪里了,这很重要。”
对这个人厌恶,真的不是因为我维护肖云清,而是他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些让人反感的话,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等我想起来再说。”我没再看他,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正好肖云清也出来了,我对肖云清说道,“我们去外面等吧。”
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压抑了,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