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我要你和我对着手心说,你喜欢我。只有对了手心说的话才算数。”
殷灵轻轻地推开了我,美眸似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不一会儿,她已经将双掌立了起来,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吻。
我毫不犹豫地将双掌贴在了她一双若玉般的小手上。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当我的手心与她的手贴在一起块儿时,很快便听到了这丫头的尖叫声。
“啊痛”
殷灵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瞪了我一眼,“你,到底在手上放了什么,怎么好烫啊!”
她满脸恐惧地将手缩了回去,拼命地甩手,时不时又将手放在嘴边吹气。
“殷灵,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了一句,心里很是担心。
“傻子,还快用朱砂掌打她。别心软,她是一个鬼,你们之间不可能会有结果的。而且她是来要你命的。”
忽听耳边传来了一阵喝骂声。我睁开眼睛一看,正是师父张桥生站在我的面前。原来,这不是梦,是真的。
殷灵扭头便爬了起来,转身便逃。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师父大声喊了一句。
我犹豫不知所措。
师父却从后边用力推了我一把,大声道:“快啊!再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这女人会害死你。”
在推力的作用下,我一阵踉跄,便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落在了殷灵的双肩上,殷灵发出“啊”地一声惨叫,身子一扭,从我的双手里挣脱出来。
“拽她头发!”
师父大声喊道。
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可最终,我还是伸出手去拽了她的头发。
“你”殷灵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稍稍迟疑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张桥生一个箭步跃到了殷灵跟前,提起桃木剑便对着她的肩膀刺了过去。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殷灵的嘴里发出。
她紧咬着牙,用含眼的眼神瞪着我。看得出她很痛苦。那痛声像一把冰冷的刺刀,扎进了我的心窝。
殷灵伸出右手用力一拍,“啪”地一声,将师父的桃木剑生生地拍断了。
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逃到了窗户边。
忽见她猛然回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对着脸侧一旁,一绺漆黑的头发“咔嚓”一声,剪了下去。碎发若丝,纷纷洒落。
“还给你!你我夫妻情义已尽,如此断发,永难再继。”
说完,咬了一下嘴唇,一脸绝决地将头扭了过去,身子一跃便钻到窗子的外边去了。
望着殷灵离去的背影,我有一种无力呼吸的感觉。竟莫名地哽咽起来。
“傻子!”师父张桥生生气地在我的后背拍了一下,指着我大声骂了起来:“你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吗?那不过是一个鬼,而且是一个厉鬼。还指不定她的真身有多难看呢!没准是一个长舌头,烂得眼睛鼻子都看不到的死女人呢!”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的脑海中立马便想到了那天在三棵松所见到的那一具恶心的女尸。
长长的舌头,烂得只剩枯骨的骷髅脸。
妈啊!要是殷灵真是这个样子,那我还爱她吗?
我苦笑一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拾起狼狈的情绪,朝师父道了一声:“谢谢师父提醒。”
“好了,睡觉吧!那死女人别看她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我看,八成还会来的。她要的是你的精气。别傻傻的分不清,还以为人家是真的爱你呢!”
师父说完,便走到了窗户前,弯下腰,将那一绺乱发捡了起来。
他望着那一绺乱发,得意地笑了起来:“今晚布的这个局,总算有点收获。这死丫头也太粗心了,竟然留下把柄给我。这下,我们要去鬼村找她就容易多了。实在不行,就把这女鬼给灭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像被什么给堵了似的。
“师父,可以把这些头发给我吗?”
不知为何,当我望着那一绺漆黑的乱发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同时又有些怀念。说真的,我的心里还是没有彻底的放下这个阴妹子。
忘不了,那一对甜甜的酒窝,及腰的长发,还有那一双盈盈似水的大眼睛。
师父有些失望地望了望我,最后只留了一根头发下来,其余的都给了我。
“拿着!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到时你自己去走一趟阴,知道这女鬼的厉害了,你就会死心了。早点睡吧!明天开始师父便要传授你,茅山法术的一些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