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什么,八万?”霓裳拿起一张牌好奇的看了看。
“我夜观星象,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变化融于此牌内共计一百零八张,天罡地煞又位列东南西北中五向。”
“那这个呢?”霓裳拿起了白板和發问道。
“这…这…”司马安有些词穷,但灵机一动很快想到了说头“此物的用途是赌钱,以此便可由一穷二白发家致富!”
“快教教我怎么玩!
宁安然本来身份低下,但司马安却并不把他当做奴客,即便是当着司马章的面依然如此。
四人熬夜打了一宿的麻将司马安当然是满载而归,霓裳连自己的金步摇都输了进去,不过神情兴奋。
瑞雪兆丰年,淮南天气比较热往年也很少下雪,但元正日天刚拂晓的时候广陵城却飘起了鹅毛大雪。
一大早下人们就已经在院子里洒了木屑防滑除湿,又在门上贴了神荼郁垒的神像,除此之外并没有张灯结彩其他装饰。
今天是郡王府大团聚的日子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司马安也穿戴好新衣准备去向家人们道贺,宁安然在伺候他更衣时还专门给他佩戴上了一个香囊。
“安然,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东西”说完就准备从腰上拔下来。
“这不是香囊里面装的是怯鬼丸子,驱邪去病用的”
听到宁安然这种解释司马安才算作罢,原来就是一个吉祥物而已,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就好。
与往年各自坐在食案上不同,今年正堂上放了一张大圆桌,这也是司马章临时起意。
分餐毕竟有些距离上的疏远,上次同司马安一起吃饭的时候发现这种大桌合餐非常适合攀谈,甚至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本就是一家何必太过疏远。
司马干一身绯红袍坐在中间,魏晋两朝的女人地位并不低,加上家中人丁不旺所以司马干的身旁便是朱夫人,孙夫人。
司马霓裳端起桌上的椒柏酒和桃汤,第一个道贺,其次是司马安,最后才是嫡长子的司马章。
司马干和老寿星一样笑呵呵的坐在最中间,而后端起了一杯椒柏酒。
“今年国事家事诸多不畅,所幸家属亲眷无安于广陵重聚,来,满饮”
所有人都纷纷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霓裳来吃个胶牙饧,阿翁小的时候最喜欢吃这个,父亲大人每逢元正日都会赐下很多。
后来有了永儿常儿,父亲赐下的胶牙饧大都给了他们,永儿早夭,常儿英才可惜天不假年”
司马干陷入了回忆中,脸上的老人斑记载着岁月沧桑,不管他如何的精明终究是一个失去了两个儿子的父亲。
“人一老就容易唠叨…”司马干擦了擦眼角“二郎,你一路南下尝尽人间艰难,这个五辛盘就给你吧”
“多谢阿翁”
这还是司马干第一次坐在大圆桌上和一家人围坐吃饭,似乎每个人都格外亲近因此话比平时多了不少,大多都是回忆以前。
酒宴正酣时,一个年过四旬留有长须的中年神色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司马安认得此人是郡王府长史魏述魏子安。
“今日是元正,子安向中山王道贺!”魏述朝着司马干行了一礼。
“道贺之事另说,你来是有其他事情吧”司马干问道。
魏述急忙上前,凑到了司马干耳低声说了几句,司马干眼神中有些诧异。
“今日酒宴也差不多了就此散去吧,大郎,有贵客临门你出去迎一下”
很快下人丫鬟们便撤去了酒席,将正堂打扫出来。
元正日一般并不走亲访友,除非关系很近,和广陵郡王府关系算得上很近的并没有几个。
“小郎,你跟我去寝院,不要打扰到你兄长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