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联也就只是挂起来装点一下门面而已,当官的不会当回事,老百姓也不会当回事。
大堂中间悬挂“淮阴县正堂”的大匾,匾额下为县令审案的暖阁,阁正面立一面屏风上书六字天理、国法、人情!
法桌放在暖阁内的高台上,无论哪里的衙门桌上都会放着文房四宝和三尺竹简书,尤其是竹简书代表着大晋律法,用不用是一回事但必须摆上。
桌后放一把太师椅,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
司马安在法桌后的太师椅上做了半天,衙门的公牙才懒懒散散打着哈欠从后堂出来,一个个看起来无精打采。
“县令不再,那狱丞可在?”司马安又问了一句。
“也不在”
显然戴昌在徐州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不然不可能一句话就让整个徐州士族都对司马氏避之不及。
司马安也是第一次审案有几分好奇,手中的惊堂木拍下清脆的声音让乱哄哄的大堂登时安静了下来。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司马安清清嗓子学着包青天里的样子语气高亢。
“带苦主犯妇!”
很快一个面色煞白身着素服犹带三分俊秀的妇人走上大堂,而另外一人是一个手拄拐杖的老翁。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贱妇宋崔氏?焚火而死的是我的夫君”
“草民宋何,苦主是我的族侄,今状告宋崔氏于深夜纵火烧死夫郎全家。
“不是我做的”宋崔氏脸上梨花带雨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何,你说是她纵火烧死夫郎全家有何凭证”司马安问道。
“族侄宋井为淮阴县富户家私百万良田千顷,另有商铺若干。
宋崔氏有一胞弟崔玢,此人生性风流又好赌因此欠下了赌坊大批赌债此事人尽皆知,事出之前崔玢为偿还赌债曾上门向族侄宋井索要财物多达数万钱,被宋井乱棍赶出。
宋崔氏因而心生不忿于深夜纵火,这样宋家所有的家私便都能为她所有。”宋何说道。
“你血口喷人,你分明是想乘我夫郎身死嫁祸于我,然后罢战我夫家田产…”
“宋崔氏,宋家走水时你在何处”司马安问道。
“贱妇吃过晚食以后去了邻里吴家,与吴家妹子闲聊,吴家兄妹都可以作证”
“几时前往的,又是几时返回的”
“大概是酉时前往,呆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听到有人呼喊着走水便匆匆返回,回去时火势太强夫郎一家已经….”宋崔氏说着哭了起来。
“惺惺作态,分明是你纵的火”
“堂官大人,宋何这个老家伙行商缺斤短两,欺瞒乡里那是常有的事情,这人的话不能信!”
堂外观审的一人突然呼喊道。
“整个宋家都没几个好人”
“姓崔的你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