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古人将头发称为青丝,有寄托情思的含义,三皇叔将我们的头发放在一起说明他对我有情,可为何他不将我们的发丝打成结呢?难道他不愿意和我做结发夫妻?
我正思索着,外面突然传来了特别吵闹的声音,那声音恨独特,夹杂着听不懂的话语。
我抬眸看去,马车已经来到了我的店铺外,而站在外面吵闹的正是夏春冬。
夏春冬手里拿着一副字画,我记得那副字画是挂在店铺收银台后面的,是二叔极其喜爱的一副,不过为何她手上拿着的那副好像和店里挂着的那副不一样?
虽然隔得比较远,可我还是能够辨认出差别的,我不由看向三皇叔:“你找人调换了字画?”
三皇叔应了一声,而后将我们俩的发丝用一块红布包着收进了怀中。
看着他的动作,我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压得难受,但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强迫自己移开关注点:“门口好像站了许多读书人,是你安排的?”
三皇叔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我身边,伸手从背后环住我,指了指夏春冬手里的画淡淡道:“真迹。”
而后又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年轻人道:“一个。”
我不由惊呼了起来:“你把画换成了真迹?”
我顿时肉痛了起来,二叔那副赝品中的战斗机都要二百两银子,那这副真迹岂不是至少得二千两银子?我眼巴巴地看着夏春冬的手指,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的两千两银子给撕了。
“不过你就叫了一个读书人管用吗?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似乎不会武功啊,一会儿要是打起来的话,会不会误伤啊?”
听到我的担忧,三皇叔却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示意我继续看好戏。
人群中那个文弱书生似乎很是厉害,夏春冬一要撕画,他就叽里呱啦地说一大通,旁边的书生们听了立即沉了脸,一个个好像吃了枪药一般对着夏春冬就是一通飞天唾沫。
夏春冬一开始也在张嘴反击,有几次甚至说得其他书生憋红了脸,也算是个能说会道的刁蛮公主。
可每当这个时候,文弱书生就会情绪激昂地说一通,说得夏春冬好几次都要撕画,然而其他书生拼尽全力阻拦她。
后来夏春冬实在是气不过便召来手下准备动手,她也不笨,知道文弱书生是这群书生的头,便让人只打他一个。
我不由替书生捏了把汗,却不知那文弱书生又说了什么,夏春冬的手下竟然站在原地不动了,而另外的书生则被说红了眼,群情激昂地冲上去将夏春冬紧紧地围住。
夏春冬一个劲地嚷着,说得急了便蹦出了好几句西番语,那文弱书生更是抓住一切机会说说说,最后竟然引得那些书生纷纷朝着夏春冬挥起了拳头。
夏春冬武功不弱,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人在旁边不停地说话刺激她,她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抓狂的状态。
我看到这儿已经对那书生敬佩地五体投地,天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书生看着弱不禁风却能掀起这么强大的力量,还能活活把人说崩溃了,真是大写加粗的牛逼!
我不禁兴奋地捏了捏三皇叔如诗如画的脸颊,这个家伙的计策真是太毒了,他明明知道夏春冬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却偏偏将她推入了口水战,让她陷入百口莫辩的绝境。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啊?”我不由多看了那书生几眼,却发现那书生有点奇怪,但又一下子说不出哪里奇怪,思索片刻后我终于发现他们竟然没有胡子,“他们都是”
三皇叔坐在马车中间拿起了一个文案看了起来,算是默认了我的猜测。
我一头的黑线,我说他怎么突然愿意让我看别的男人,感情出场的群演全是太监啊
这时,那边的夏春冬似乎是被逼急了,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袖箭,对着最近的几个书生射了好几箭,其他书生暂时都不敢靠近她了。
而我看到袖箭的那一刻立即冲下了马车朝着夏春冬狂奔而去,我不顾危险地凑近夏春冬,夏春冬以为我要伤她,朝我射出了一箭,一本文案将她的箭挡了下来。
我趁着空挡一把夺过她的袖箭看向上面的弓,一个极浅的“钟”字让我浑身一颤,我疯狂地抓着夏春冬摇着她的胳膊:“钟杰呢?你见过他对不对?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欧阳晓晓?”
这时,人群后有人轻柔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猛地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