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由一跳,我可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三皇叔怎么猜到我在想什么?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扁了扁嘴,三皇叔又道:“本皇想给你一个美好的夜晚,现在不合诗意。”
我一愣,这话好像一根羽毛撩拨着我的小心肝,我不由咬住了嘴唇。安分地靠在了三皇叔的肩上。
他的身上很温暖,很舒服,让人安心,没多久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三皇叔已经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正要坐起身,手突然碰到了一张纸。
我拿过一看,是一幅画,一个女子正像一条爪鱼般霸占着整个,而一个男子则颇有些无奈地缩在一边看着那睡得欢快的女子。
我不由红了脸,什么嘛,人家明明睡得很乖,真讨厌!
我将画收好,起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别院里的暗卫秘密地将我送回了我的院子。
雨儿一脸呆滞地坐在我房间门口,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走的时候没来得及跟雨儿说,这小丫头不会急疯了吧?
“雨儿。”我连忙上前想要跟她解释,却发现这小丫头一脸的呆滞,“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雨儿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单手托着下巴,两眼无神的游离状态。
我晃了晃她的身子,她目光呆滞地看向我,喊了我一声小姐后又慢慢地将视线挪开了。
我连忙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一个晚上不见雨儿就成了这副模样,不会是给人下药了吧?
可把了脉我发现她一切正常,这时二十九从雨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的时候连忙摇手:“跟我没关系啊!”
我还没问就急着撇清关系,我不由眯了眯眼睛。二十九一定有问题。
我笑眯眯地朝他走去,他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吓得就差跪在地上了:“三小姐您千万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又得受罚了。”
我停下了脚步道:“那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你把雨儿怎么了!”
二十九举手对天发誓说他绝对没有轻薄雨儿,只是在上药的时候,他用力太猛,把雨儿的衣服撕大了一些,但他保证什么也没看到,可不知为何雨儿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雨儿没谈过恋爱十分纯洁,二十九又是个大老粗,喜欢和人决斗,受伤总是难免,所以他习惯了大手大脚上药,哪会明白一个小姑娘的心思。
我朝二十九挥了挥手,二十九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个人仿佛再次活过来一般,兴高采烈地飞走了。
我看向雨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定是被吓到了,只要将注意力转开就没事了:“雨儿,鸳鸯没了,我准备再添一个丫鬟,你要不要陪我上街看看?”
雨儿木纳地点了点头,我们两人走出将军府正要往丫鬟的地方走去,却在半路被一个身穿孝服的女子拦了下来。
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我磕头:“小姐,我的父亲去世了,我没有银子埋他,求您可怜可怜我,将我买走吧。”
身葬父?
我朝旁边看去,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脸色发黄,乍一看确实是不行了,可当我看到他不同于脸色的手时,我不由勾了勾唇。
“抱歉姑娘,我没有银子,你找别人吧。”我推开她的手往前走。
她一下从后面挪到了我面前,我看向她的膝盖,她的膝盖轻盈而灵活,应该是练过武的,可能武功还不低,这样一个人突然缠上我,会有什么好事?
“小姐。我不需要很多银子,只要够埋葬我父亲就可以了。”那女子满脸悲戚地看着我。
雨儿终于回神,看到女子的样子于心不忍,在我耳边小声道:“小姐,奴婢带了一些银两,不如”
“多事!”我轻斥了她一声。雨儿不敢再说话,却依然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见雨儿已经动心了,更加力地哭了起来,可是我看得很清楚,她用袖子遮脸只是在干嚎,并没有掉几滴眼泪。
我假装被她打动,上前扶起她道:“银子我真的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把父亲葬了。”
她神色一滞,我的余光看到躺在地上装尸体的人的手轻微地颤了颤。
那女子忍不住朝我急言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同情心!”
我看着她黑黝黝的脸色,端起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你身葬父主要是为了葬父,既然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其他的一些不过是仪式。等你将来有银子了再办也不迟,现在天气热,你父亲的遗体放久了便会坏,让他尽早入土为安才是最大的孝道。我虽然没有银子,但可以帮你挖坑,也不需要你身给我。你不感谢我还来责怪我,我就不明白了,姑娘你到底是葬父还是身?若是身,不好意思,本小姐对女的不感兴趣。”
那女子气得磨牙,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我,我正准备不再理睬她往前走,她突然伸手恶狠狠地拉住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