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寿宫内,周小怜斜躺在床榻之上,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
佩棋走到了周小怜的身旁道:“主子,您再等一会儿,太医一会儿便来了,”
听到这话,周小怜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佩棋,本宫待在毓寿宫中多久没有出去了,”
闻言,一旁的佩棋身子微微一顿,“主子一月快满了,过几天毓寿宫的门禁便要解了,”
听到这番话,周小怜面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解了门禁又有何用,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如今本宫的凤印在她的手中,即便本宫的门禁解了,手上失去了凤印,还不是废物一个,”
解决宁嫔这事的确让周小怜后悔不已,原本这几年在后宫之中,宁嫔倒也一直还算沉稳,也从不与她发生冲突,只是周小怜心中一直都记挂着,她以前可是周凝身边的人,
况且,原本周小怜也未曾这么着急处置宁嫔,还不是这些日子,她越发觉得原本沉稳安静的宁嫔,自打与云妃交好之后,也越发的危险了起来,为了能够将预料到的危险彻底解除了,她方是想了这么一招,
她原本想着,先皇后已经离世快四年的时间了,皇上那么无情的人,应当不会在意的,且她心中一直明白,宇文晋最在意的便是他自己,所以如果能污蔑宁嫔就是当年给宇文晋下曼陀罗花毒的人,宇文晋应当不会太追究她才是,可是她到底低估了当年的周凝,在宇文晋心中的地位,
“姐姐,你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宁嫔那么一个祸害来绊我的脚步,我是你的妹妹啊,如今咱们周府只剩我一个了,你在天之灵便如此不肯放过我吗,”
周小怜自言自语着,不经意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她为了宇文晋付出的太多了,她以为,她做了这么多,宇文晋定然感恩她,绝对不会对她做出无情之事的,可是她还是高估了她在宇文晋心目中的地位,
大约三刻,太医总算是来了,这几日周小怜的身子一直不爽,如今坐起身来力气没有多少,
“微臣李津叩见皇后娘娘,”
李津乃是慕容远的徒弟,太医院如今风头也正盛的太医,周小怜见到李津,面色一怔,
“怎么是你,孙太医呢,”
听到周小怜如此问,李津当即实话实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孙太医半个月前被查出在太医院药库的药中私自放了鸩星散的毒药,这鸩星散乃是禁药,剧毒无比,所以半个月前,孙太医已经被逐出太医院了,”
周小怜未曾料想到这一点,当即面色便冷了下来,
“皇后娘娘还请您伸出手来,微臣替您诊脉,”
李津一副不卑不亢地模样开口,不想周小怜伸脚便踢在了李津的胸口之处,
“给本宫滚出去,除了孙太医,谁来诊脉,本宫也不同意,”
李津许是没有想到周小怜竟然如此激动,他伸手捂住胸口,方才那一脚着实让他有些疼痛,更重要的是,被一个女子踢在胸口处,他着实觉得自己受了些耻辱,
来时,师父慕容远曾交给他一小包东西,那东西李津私下里瞧了瞧,竟然是曼陀罗花毒,
他知道曼陀罗花毒是禁药,前阵子,宁嫔就是因此而丧命的,而师父如今竟然让她给皇后下这样的毒,他原本是不大愿意的,可是如今瞧见皇后这般嚣张的模样,他暗自咬了咬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命令他不能违背,而且如今的皇后,看着根本就是一个毒妇,泼妇,既然师父让自己对这样的女人下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皇后娘娘,您如今的处境想要请太医,必然得要皇上亲自下旨才行,如今微臣是皇上派来给娘娘您诊脉的,若是娘娘您不愿,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里许是不大好听,”
李津将事情的轻重缓急逐一分析了一遍给周小怜听,当即周小怜方是瞧着李津,一脸的了冷然,
“看样子,本宫今日若是不让你看诊,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