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县衙坐北朝南,主体建筑在东、中、西三街交汇之地,呈三列由南向北依次排列。
其上分布有照壁、头门、仪门、衙院、六房(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工房、刑房)、大堂(正堂)、二堂、三堂、花厅、后花园。
南至东街、北至后院北围墙,东、西两侧以衙院围墙为界。
次日一早陈志恒以询问案情为由,见到了衙门张捕头,此人也是熟人,没少在酒桌上见面,而且大多是陈少爷买单。
邢房之中,张捕头人未至,声已先到:“哎呀陈少爷,真是久等了。”话音刚落,见一位大汉来到门前,一身衙役服带刀踏步走了进来。
陈志恒大咧咧的坐在捕头桌前,喝着茶:“哎呀是张捕头啊!可怜我岳父一家死的惨啊,昨日夜里还梦见岳父托梦给我,说叫我问问张捕头可抓到了贼人。”
张捕头见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些不喜,只是也不好和这个有脑疾的傻少爷计较,破船还有三根钉,陈家是落寞了,可也不是他一个捕头随便拿捏的,再说不是吃了人家不少花酒。
“唉!说起此事要叫陈少爷知晓,此案颇多疑点,我也是衣不离身的四处调查,至今还无头绪”张捕头找个位置坐下,便开始唉声叹气。
此话陈志恒是相信的,这么大的案子别说他一个捕头,就是知县也摆不平。
这可是灭门的案子,还连带失踪,这种案子要是不尽快侦破,等到府衙接手,他这个捕头也就做到头了。
即使是知县也会获得个治理不严的考评,前途暗淡。
“那我也不废话,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我这岳父一家被灭了门,我是伤心欲绝啊!”:说着便要哭了起来,案桌拍的“啪啪”响。
张捕头也恼了:“我说陈少爷,这里是衙门,还是要规矩一点。”要不是看你有脑疾,早就赶你出门了。
陈志恒:“罢了!说正事,我愿出纹银一万两抓捕案犯,张捕头要是能在三日内破案,我再追加三万两。”
张捕头一听先是不信,谁都知道这货现在穷的都卖家产了,那还有如此多钱。
便笑道:“陈少爷好意心领了,只是这本是我等衙役份内之事,不敢叫事主拿钱。”
“你还不信?我是没钱,但我岳父家有,不信可以去问席掌柜,我可否调动银钱。”陈志恒说完后,目光变的呆板。
再道:“要是衙门有人能在今日破案,我便把祖宅送给他。”
衙门的一班衙役惊呆了,看他此刻样子,以为脑疾又犯了,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就在此时陈志恒又说道:“我可立字据。”
离开衙门陈志恒借来三名衙役去了王家墨坊,并未久留,只是取了银票,见了席掌柜,叫他自己看着办,不行就停产。
后去了洪武钱庄,换了四万两纹银,雇了马车带着衙役回到衙门,至此整个衙门轰动了。
此事知县不好出面,但又不愿放过这肥肉,只由张捕头接洽。
“记住,案子破了钱归衙门,如果没有,我陈家和王家联合起来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丢下这句话后,陈志恒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众衙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七嘴八舌的嚷着要把陆安县翻个底朝天。
只有张捕头皱眉嘀咕:“这钱进了衙门还有出去的道理吗?这少爷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送财童子吗不是。”
陈志恒出了衙门又去了当地的威信镖局、怡红楼,当地的道观。
之后又请了十几名泼皮,几名落魄书生,直接在王家墨坊大堂开始了运作。
首先他请镖局的人放出消息,就说王家还有活口,要镖局护送去京城,未说为何去京城。
镖局本不想惹这等麻烦,无奈出价太高,简直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