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口大缸,看着大缸下的熊熊火焰,我哆嗦了一下,实在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这他妈要是进去了,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熟了吧!
还有,随着大缸里面的水汽飘散,那血腥气味也越来越浓郁,实在让我感觉太恶心了。
“那个老伯,能不能换个其他的方法?”我苦着脸看着老头子,说道:“我这要是下去了,就算那阴毒拔掉了,我这条小命估计也差不多交代在这里了”
“放心,死不了的!”老头子直接打断我的话,他把手伸进了那口冒着热气的大缸中,搅动了一下缸中的液体,说道:“一大早我就跑召勇那里要了一些狗血,虽然不如黑狗血,但是治疗你的伤还是有一定效果的!里面参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看起来很烫,其实温度只是稍微高一点而已,不会伤到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些血水的温度,确实不像看上去那样烫,这温度还能接受。
只不过看着这一缸血水,我的胃中就忍不住一阵翻腾。
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苦声说道:“真的要下去?”
老头子也不强求,只是看了看我的脖子,淡声说道:“狗血浸泡的糯米最多还能再压制你那伤口两次,两次之后,阴毒侵脑,后果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麻利的脱自己的衣服了。
虽然不知道半人半鬼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可不想变成那样的怪物!
脱了衣服之后,我咬着牙坐进了那口大缸之中,血水淹没我脖子上的伤口,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
刚进去的时候只是感觉有点热,但是几秒钟后,我感觉脖子上开始发出阵阵刺痛的感觉,与此同时,我身体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气。
我身体颤抖着想要从大缸中站起身来,却被老头子一把按住了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沉声说道:“忍住,撑过了中午就行!”
我忍,咬着牙死撑!
过了一会的功夫,缸中血水的温度渐渐升高,老头子也不知道往缸里加了什么东西,倒进缸中的这些血液竟然没有凝固。
身体内此时颇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了,一会冰寒刺骨,一会灼热难忍。脖子上好像有很多小虫在啃咬似的,又痒又痛,我也不敢用手去抓,很难受。
老头子把大缸下的柴火弄熄了,又往大缸里到了一些东西,我在缸中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也没看清楚他往缸中倒的是什么。只隐隐看到他最后好像拿出了一张黄符纸,点燃之后直接扔进了大缸之中。
也不知道在这大缸中坐了多久,我身体中的那冰火两重天的难忍感觉消失了,脖子上的刺痛也消失了。缸中那些血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我的神智渐渐恢复了。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我在这缸里坐了将近一天了,全身麻木没有什么感觉了。
老头子看了一下水缸中的液体,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伤口,点了点头,直接将我从缸中拽了起来,背着我进屋了。
躺在床上,我歪头看着老头子在一旁忙碌,似乎在布置着什么。我一整天都在缸中泡着,滴水未进,身体乏得很,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全身酸软,肚子饿的咕咕叫。床头放着几个馒头和一碗稀粥,已经凉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勉强支撑身体从床上坐起身来,堂屋里不见老头子的踪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也不管他了,直接抓起床头的馒头就啃了起来。
几个馒头下肚,爽爽的喝下了一碗粥,打了个饱嗝,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刚要起身活动一番之际,我突然听到院外似乎有点动静。
堂屋的门没有关,我来到堂屋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院门,刚刚那动静似乎就是从院门外传来的。
“砰”一声闷响从院门外传了过来,就像是谁家的熊孩子在院门口扔了个炮仗似的。
“汪汪汪”院中的那条温顺的黑狗,在这时突然狂吠了起来,身上的毛发竖起,冲着院门的方向疯狂叫着。
我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大变,急忙关上堂屋的门。反锁之后,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抓起了放在床头的那把杀狗刀。
我双手紧握杀狗刀,小心肝狂颤,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