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医生给我纠正骨位,又给我打石膏,差点没痛死我。
至于其余的青青紫紫的地方,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就在街上的药方买了瓶红花油,然后就和雷公回到学校里面去了。
我浑身脏兮兮的,脸上的鞋底子印都是用衣袖抹的,衣服还被那几个人给扯坏了,就让雷公陪着我先去寝室换身衣服。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上课了,但我们班没课,我和雷公到寝室的时候,胖子、老黑他们都在寝室里,见我打着石膏,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然后让雷公帮我脱掉衣服给我抹红花油,边问胖子和老黑找到人没有。
他们说他们去各个班打听过了,但没听说哪个班有人上课的时候出来了那么多人,可能不是我们年级的人弄的,要么就是当时没有课的那些班级里面的人弄的。
雷公说:“不管他们哪个年级的,等下去找就行,反正他们迟早得上课。”
我说:“嗯,你打电话叫人。”
然后,等他给我擦完红花油,帮我套上衣服,我们两就忙活开了,他忙着打电话叫他那边的人,我也和胖子、老黑他们穿梭于个个寝室。我们班的寝室都在三楼,很快,同学就都知道我要去找那帮打我的人了,我平时在班级里人缘还不错,也帮别人打过架,所以愿意给我去助威的人还是挺多的,有二十多个。
当然,我们班有五十八个男的,就三女的,从这个基数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有很多同学是不打架的,我也没去强求了,打架这种事情,别人乐意帮忙就帮忙,不乐意,我也不勉强,看得起我黄虹这个人的,自然会帮我。
雷公在学校里算得上是个人物,能量比我大,人缘比我也广,有帮子铁兄弟。
他几个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便有三十多号人在我们寝室楼底下汇聚了。
他喊的这帮人,不像我们班许多同学是滥竽充数,都是能打架、敢打架的主,我也没少跟他们厮混过,经常和雷公还有他们出去吃夜宵。
当我吊着石膏,带着我们班二十多号人到楼下的时候,他们立刻群情汹汹,说要给我报仇。
我故意说你们都没课啊?
他们说上个毛课,接到雷公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那个时候,我认为这就是义气,而事实上,在学校里面,这也着实是义气的体现。
就这样,我和雷公两个人走在最前面,带着怕莫是有六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教学楼杀去了。
路上有没上课,在游荡的男女学生,见到我们这阵仗,纷纷向我们投过来异样的眼神。
这让我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而雷公,也同样是在我们旁边摩拳擦掌。
我们学校就是个专科,有四个校区,在星城的只有两个,而且距离挺远,要说范围,我们这个校区的范围并不大,学生也不多,再加上大学课程不多,所以就只有两栋教学楼,老式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
我们先是去的栋教学楼,就是上午我上英语课时的那栋。
只是,从楼下蹿到楼上,又从楼上蹿到楼下,每个有人上课的教室我都细细看过了,惹得不少的老师都注意到我妈这帮人了,我都没有看到那几个揍我的人。
雷公问我看仔细没有,我说:“真没有,去栋看看吧!”
然后,我们这帮人又这么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栋。
或许那几个揍我的人那也没想过我能够叫到这么多人,又或许他们认为他们已经混得够好了,在栋教学楼的三楼,306教室,我刚把脑袋从教室门口偷偷伸进去,就看到那几个打我的犊子了。
他们显然不是什么好学生,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正在那里玩手机的玩手机,嗑瓜子的嗑瓜子。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
倒是给他们上课的老师注意到我了,是个男老师,带着眼镜,应该有五十多岁了,说话态度挺好的,看起来很有涵养,他说:“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他这么问,那几个打我的犊子往教室门口看过来,就看到我了。
不过我们大部分人都站在教室外面,就雷公站在我旁边,也往里面瞧,他们几个估计以为就只有我和雷公过来找他们了,有个看着挺欠揍的刺猬头还冲我竖了竖中指,对我满脸的不屑。
我指着他们,对讲台上的老师说:“老师,我想找那几位同学。”
这老师有点古板,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等等吧,很快就要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