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远沉默的与顾源对视,明明是亲人,可在我角度看来却像是有深仇大恨人敌人。
我爸有些尴尬的看着儿子和女婿之间火花冲天,不得已上前做和事老劝上几句。当然,所有的不对都是顾源的,偏袒着家远。
有句老话说:到什么时候儿子随便说,女婿确实不能说半个不字。
瞧着我爸训斥顾源,顾源虽然不服不忿却没有顶嘴,没心没肺的逗弄着阳阳,把小家伙逗得嘎嘎直笑,完全就是左耳朵的进右耳朵出态度。
再看家远惭愧的样子,我总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隐情。
凑到我妈身边询问:“妈,小源和家远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有吗?没有。”我妈自圆其说:“你这孩子,小源向来和家远不对盘,你别多心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这不是我多心了,而是那态度已经清楚地展现在我眼前了。
尤其是我看到我爸凑近他们两个小声嘀咕一句之后,还偷偷地斜了眼我这边,那边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立即平息了内斗的局面,各退一步。
这表现更让我诧异不已,更想知道他们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顾源冷哼一声,抱着阳阳先一步走出去,回去的一路都是在逗着阳阳玩,在阳阳晕车睡着之后,干脆就沉默的看着窗外发呆起来。
我本来是想今天给顾源接风洗尘的,可现在这样局面实在不合适。在把爸妈和小源送到楼下后,家远对我爸妈说:“爸妈,小念他们我先带回去了,顾源才出来,应该好好地休息才是,明天我安排接风宴为他洗尘。”
“免了,我怕鸿门宴,有命吃没命回家。我回家过个火盆去去晦气,用不着你在这猫哭耗子。”我爸妈还不等开口,顾源再一次拒绝了家远的好意。
尴尬的气氛让我妈和我爸都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了,老两口面面相处的看着彼此,我妈咬着唇为难的回头看了眼顾源,使了个眼色给我爸,让他跟着上去劝劝。
她留在楼下不好意思的说:“家远啊!你也别在意,小源那就他德性,是我们把他惯坏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是我不对,妈您放心,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家远理解的笑了笑,启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
江城监狱虽然就在江城,但却在郊区。来回开车的折腾,一转眼也下午了。
回到家的时候,家远从我怀中结果熟睡的阳阳,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百思不解的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乘着电梯上楼的功夫,“你有话想和我说?是想问小源和我之间的事情吗?”
“你们两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情。”
家远听说是别的事情,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放松的凑过来吹热气调戏我:“你问吧!除了我和小源之间的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别的我对老婆大人一定知无不言。”
“讨厌啦!我听方敏说,她那天参加婚礼时,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那个女人是你和我说的那个舞伴吗?”
我之所以心里有疙瘩,不仅是因为方敏给我看的照片背影,还因为今天那个女客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都是薰衣草,那天家远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有薰衣草的味道。
我本来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一起跳舞,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可是经过方敏这样一说,我就不由得联想翩翩了。
回到家,安顿好儿子后,家远脱下外套,一扫之前顾源给他带来的阴霾。
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笑的有些无奈并没有任何不自然,“老婆大人啊!你这样质问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
他竟然不着急解释,而是调侃我,实在让我看不透,凝视着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就好了。”
“我能理解为这是我老婆大人在吃醋,所以才会这样质疑她老公的为人吗?”他亲了我一下,委身坐在沙发上,也把我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没有辩解,只是那样搂着我,闻着我身上的味道,很是享受的样子。
这样不解释,是不是就是已经给他自己辩解了呢?
我困惑的问了句:“这就是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