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见她如此表情,自然猜到自家小姐定是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有些担心的瞥了一旁的宁春一眼,宁春即可上前两步,接过她手中的弓,然后用锦巾擦了擦她额间因太过用力而冒出的细汗,笑道:“小姐,阁主离开时吩咐过,您不可过于着急了,一般人在接筋换骨后,五年方能如正常人那般行走,如你这般如今已经能骑马拉弓的,已经实属奇迹了”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似那春风风拂过心头那般,凉丝丝且透着柔软
蒋玥抿唇垂下头,道:“这我自然知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然后转头问宁夏:“今天几号了?”
宁夏想了想,道:“十一了,算算日子,京里的信应该明日就会到。”
蒋玥点点头,刚转过身,便看见宴灿从不远处大步而来。
“小姐,京里来信了,是沈国公写来的。”
宁夏愣了愣,这么快?
蒋玥那秀红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看来沈家的那位国公爷,比她预想的还要着急。
接过信,拆开。
宁夏一脸好奇的在一旁探探头,那个沈国公将自家女儿扔在这偏远的雁江五年,五年来别说来看望,就是一个字一句话都没有捎过来,如今来信,她真的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来说服小姐回去,点着脚尖一瞥眼,便看见倍思吾女四个字,直直蹙眉撇嘴道:“这沈国公还真不要脸,五年来不闻不问的,还倍思呢,这回,若不是皇上下旨让他将沈曦囡召回,怕是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在雁江吧。”
当初这沈曦囡从从京城出来时,可是几乎是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而这仅存的一口气,也直接熄在了这颠簸遥远的路途上。若不是后来恰巧被阁主碰见,怕是到了这雁江时,沈曦囡的这尸体都发臭了。
蒋玥收了信,递给宁春,淡淡道:“他女儿这么多,少一个自然也是无所谓的,而且这沈曦囡还只是一个舞姬所生。”
宁春将信接过,问道:“那小姐准备何时回去?”
蒋玥抬头望着天空中那片悬空的浮云,阳光从一侧照来,将一面照得特别亮,而另一面则全都藏在了阴暗里
“杜婶那边没有纰漏吧?”她道。
宴灿点点头:“小姐放心,这些年来,她与京里那位的通信,都是经过属下这边的,该让她们知道的属下一件也不会落下,不该让她们知道的,自然一笔也不会添上。”
“恩,这就好,那你去准备吧,两日后”她拂了拂被风垂落的碎发,回头扬起一抹淡笑:“咱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