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6年,12月25日。天气晴朗。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已经六年了,从权利政治建成开始,我就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距离那场残酷的战争过去了多少年,而我又在地下长眠了多少年,但是当我苏醒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了这是我生的机会。”
在寂静的角落里,亚当独自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略带伤痕的指腹轻微的滑过纸页,不自觉的出声念读着斑驳的纸张上略显稚嫩的字迹,但是口吻却俨然成熟的像个大人的语段。
“纪元7年,元月3日。天气晴朗。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水喝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撒哈拉大沙漠了一样,明明应该是冬季,却偏偏那么炎热,而且一滴水都没有。我大概已经好几天都没喝水了,上一次有水源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富人家在做弥撒……”
“纪元8年,2月14日。天气晴。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两年了,大概搞懂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舞蹈竞技……我第一看见原来舞者散发出的光辉是蓝色的,蔚蓝色的光束在冲向天空的那一刹那,我有些向往,原来舞者的灵魂是那么的漂亮。
“纪元9年,6月,天气不知。我被抓了,在地窖里,这里有好多跟我一样的孩子,这里的墙壁冷,这里很可怕,透过呼吸的墙口,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个奇怪的竞技场,他们说那叫祭坛。今天早上我眼睁睁的看见了一个孩子变成蓝光,消失在祭坛上。他们说这就是死亡,我忽然感觉有些冷……
“纪元9年,7月,天气……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说过不了几天就会轮到我,所以我快死了吗?”
日记越到后面字迹就越发的潦草,字迹也越发的模糊了,很显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笔墨已经快要没水了。亚当快速翻到最后的一页,泛黄的书页上赫然有一个子弹穿过的洞口。只见上面浅淡的字迹清楚的书写着。
“纪元9年,9月,天气冷。我逃出来了,今天是那群人攻进来的日子,整个十二时区混乱成一团,我被释放了。到处都是战火,不仅如此火山的爆发让没有呼吸器的无辜人们也伤亡大半,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地方躲避起来。
纪元9年,9月,天气冷,逃出来的第二天,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那些讨厌的黑色烟雾已经将我的口鼻封住,我的意识已经趋于模糊,但我还是要书写下去。至今一切的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自由民和奴隶,贫民和贵族,领主和农奴,都是一句话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他们始终都处于相对立的状态,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的有时公开的斗争。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个阶级的同归于尽。
在过去的历史中,我们完全可以看见我们将社会划分为各个阶级,在这些不同的层次中,又可以看见不同的团体,这些团体被称为派系。
不管是以往,还是过去,亦或是现在的时代,他们都没有用新的社会解决阶级对立的问题,只不过是用新的规则,新的压迫来代替旧的而已……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战争会失败的,因为他们没有理由,没有能力,那些胆小,只为了生存的人民在看见统治者的犹如死亡的镰刀的时候,就会选择跪下臣服……有时候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