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别的!”这句话一直在柳真的脑海里回荡着。吵闹的火车鸣笛声,让他从那混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他揉着自己还有些发痛的后颈,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那句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太过熟悉的感觉,反而让他有些摸不清那背后的含义。
手臂上被重新烙印下的条纹码依然可以传来清晰的痛楚。突然间柳真嗷的叫了一声,他的后脑勺不知道被谁用东西砸了一下。他皱着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长得黑胖黑胖,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柳真认识他,这是上一届国标赛的冠军,也是这么多年来二十四区唯一的一个从决赛圈里胜出登上那个圈子的人布莱克格雷戈里。
柳真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布莱克的身上,破旧的皮夹克,松散的鞋带,其中一只鞋子残破到已经可以将主人的黑色的袜子裸露出来的地步了。油腻的头发和脸颊,让柳真以为他可能大概有三四年没有洗过澡了。如果不是他手上拿着一瓶茅台,柳真真的不会以为这个人是那个圈子里的布莱克。
因为此时他比之当年在二十四区的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变化,当然除了变的更加的嗜酒以外。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柳真有些无聊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速度将近达到每时900公里的火车上,窗外的风景也是模糊不堪的,除了仅有的几片绿意的树林忽闪的从眼前飘过,其余的也只有廖无人烟的废墟。
“嘿!你就是那个被他们抓来的人吧。”
就在柳真发呆的时候,那个从区标赛上获胜的男孩子绕过躺在一旁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布莱克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有些拘谨,但是柳真依然可以看出他的神色中带着兴奋。
他没有在意柳真的态度,依然很兴奋的朝着柳真坐着自我介绍:
“我叫劳伦斯,你呢?真的是那个神话吗?”
“等等等”
柳真打断了自己面前男孩的兴奋的自言自语,有些不善言辞的柳真尝试着和劳伦斯交流起来,企图为自己着短暂而又无聊的旅程增加一点乐趣。
柳真望着劳伦斯那真诚的,还有点崇拜的眼神,先是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劳伦斯?”
看到自己对面的男孩点了头,才继续张口说道:
“你刚刚说神话?什么神话?”
“你难道不知道?”劳伦斯有些惊讶于柳真的反应,他尖叫出声:
“难道你不是那个怎么都死不了的男孩柳真吗?”
听到这个名称,柳真才有些头痛的想起来那已经久远的都要被忘记了的记忆了。那是在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在二十四区生活的太久都已经忘记了这些事了。当初那些伙伴,可能都已经喂给祭坛了吧。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自己这个称号居然还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