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柳胜不想在这里待上更久一些，起码这位名叫杨秋谊的学姐确实还算养眼，只是接下来他还要去参加校学生会的例会。

到武术爱好者协会的活动室填入部申请表，只是顺便而已。

虽然校学生会的每周例会大多数时候都不过是学生会主席以及各路部长们展现自我优越的舞台，不过现在的柳胜不论如何，都得想些办法积极地参加校学生会的活动了。

因为林澈瑜，这个被系统认定为“蜂巢战斗单元”的个体，就这么潜伏在其中，柳胜自觉不能放手不管。

柳胜来得很早，他走进学生会活动室时，还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便包括林澈瑜。

林澈瑜此时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翻着书，仿佛是本体的粉色鸭舌帽端正地戴在头顶。

“你好，林澈瑜同学。”柳胜上前打招呼。

“你好。”林澈瑜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柳胜，便冷淡地回礼，然后立刻低头看书。

从那本书的厚度看，依旧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大部头《战争与和平》。

不过，林澈瑜在与柳胜打完招呼后，翻书的速度一下子变快，有的时候，还突兀地往前面翻几页。

柳胜对这种状态很熟悉，那是他在兼职家教时，很多底下的学生经常会陷入的状态。

注意力的不集中导致心不在焉，翻书时一目十行，但过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记住，不得不从头开始看起。

“即使是作为集体意识的某个子集，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柳胜心中感慨。

对方的表现越像是人类，柳胜便越对接下来系统可能派发出来的“杀死蜂巢思维个体”的任务感到恐惧。毕竟这可能真的意味着要杀死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个体。

这种可能并不是不存在，毕竟这个系统的名字，就叫做“蜂巢灭绝系统”。

“请问......”就在柳胜神游天外之时，戴着粉色鸭舌帽的林澈瑜抬起头对他开口说话。

“怎么了？”柳胜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林澈瑜的双眼锁定了柳胜。

柳胜莫名觉得她并没有在看自己，反倒像是越过了他，在注视着他身后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我叫柳胜，垂柳的柳，胜利的胜。”

“胜利的胜......”林澈瑜先是喃喃重复，接着便向柳胜抛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在你的定义中，胜利和失败，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问我这个......”柳胜愕然，不过很快他便给出了回答，“最后的获利者自然是胜利者，利益受损者便是失败者。”

“那么所谓的战争，都是会有所谓的胜利者的，是吧？”

“也不一定，历史上有很多两败俱伤的战争......”

“所以我很奇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这么奇怪的东西。”林澈瑜脱口而出后，似乎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她克制住了，并没有说下去。

难道她是想说，在她所生活的世界上，没有“战争”这种东西存在么？柳胜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