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喜定呢?”高满堂问。
“自从那女人失踪后喜定就得了怪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动不了,话也说不了,就连眼睛也不眨,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他这一躺就是十多年,要不是老人们看不过去,每天轮流去喂他吃点稀饭米糊,估计早死了。”老人说。
我和高满堂面面相觑。
“你是说王喜定还在村里?”我好奇道。
“在啊,但是情况很不好,应该熬不过今年了。”老人说。
我们问了王喜定的住处后就赶了过去,当我们把门推开立即退了几步,好家伙,那股味道不戴防毒面罩根本进不去,尿骚、酸臭混合出了一股特恶心的气味,酝酿了好久我们才捂着口鼻进去了。
屋中所有东西都腐败了,一个瘦成皮包骨的男人就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望着破漏的屋顶,身上满是溃疡,脓血模糊一片,甚至还能在伤口看到蛆虫,别提有多恶心了,要不是他心口还在微微起伏,我真以为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了,我很震惊,这样子居然能活十多年简直是奇迹!
高满堂靠过去抓起他的手搭了个脉,表情凝重了起来说:“确实如那老人所说已经快死了,但不用等到年底了,估计这两天就得去。”
“高先生,你能诊断出他得了什么病吗,怎么跟植物人似的躺这么多年?”我问。
“奇怪,依脉象显示他身体并没什么病。”高满堂说着表情就变了,当即加重了指力搭脉,搭完脉后他的神情更加严峻了。
“到底怎么了嘛。”我急道。
高满堂退到了我身边来,小声说:“如果猜的没错他应该跟马家一样,也是中了邪术!”
我惊得一抖,高满堂不等我发问就在屋里到处翻起东西来,我下意识看向了房梁,但并没有发现在马福贵阁楼上看到的一幕,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王喜定的眼神,他似乎一直盯着屋子的一个角落,由于屋中没电非常昏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下,猛的发现角落的石头缝里塞着东西,于是赶紧提醒高满堂。
高满堂顺着一根支撑木柱爬了上去,把那东西取了下来,这东西是一个红布包,因为时间很久了红布都褪色了。
高满堂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红布包,里面是一小撮头发,还有一块麻袋小碎布,以及一张黏糊糊的符纸,符纸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真邪门,就是这东西弄的王喜定像死尸一样躺了十多年?”我咽着唾沫道。
“应该错不了。”高满堂点头道,跟着说:“这玩意我不太懂,你给你师父打个电话问问看。”
我连忙给表舅打电话把这边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高满堂示意我开免提,打开免提后高满堂急道:“老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木工那么简单,对这方面比我懂的要多,这个王喜定跟那男人肯定有关系,他撑不了多久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表舅才说:“这叫死尸厌胜,是以尸体作为媒介下的厌胜术,中术之人就跟尸体一样无法动弹,直到腐烂而死,很慢性的一种折磨,那个红布里包着的是尸体的头发以及裹尸麻布的一小块,那张符是死人的生辰八字,想要破解要找到尸体把这红布包里的东西扔进去重新下葬,才有的救。”
“啊,又要找尸体?现在哪有时间去找尸体。”我皱眉道。
“别打断我,高先生刚才说这人中术十来年了,已经病入膏肓,就算破解了也救不回来,那就用另一种方法,朝那红布包撒上一泡童子尿,然后找个太阳照射的山头给埋了,这术就延续不下去了,王喜定很快会死,但还有十来分钟到半个小时左右的回光返照,可以趁这段时间问想知道的事,就这么说,我这边在跟马正军打听得罪人的事。”表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