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是开口“虽说那些姬妾也可为太子诞育子嗣,可侧妃生的孩子,又怎能比的上正室,庶子,到底还是庶子啊,”
皇后双眸清亮的盯着隆庆帝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声音,
“依你说,是要如何,”隆庆帝转过身,向着皇后看去,
皇后一直等待的,不过是隆庆帝的这一句话,当下,她便是开口言道“臣妾曾求皇上,为琛儿求来北胡公主,如今公主已经来了咱们大渝,不妨,皇上下旨,将阿兰朵许给琛儿,”
隆庆帝摆了摆手,“阿兰朵贵为北胡大汗嫡女,不论嫁给谁,也都是要当正妃,若让她跟了琛儿做侧妃,你让朕如何与北胡交代,”
“皇上,燕云多年无子,自是可以将她休弃,若皇上觉得此举太过决绝,也可以将她贬为侧室,令立阿兰朵为太子妃,”
隆庆帝睨了皇后一眼,他也未曾出声,就那样看着皇后,皇后被他看的有些发慌,忍不住道“皇上为何这样看臣妾,”
“田氏一门虽然没落,但朕也不能将太子妃贬为侧室,更不能让太子把她休弃,琛儿身为太子,更不能做这种始乱终弃之事,亏你身为一国之母,又怎能说出如此话来,”隆庆帝面带威严,声音中已是寒了下去,
见隆庆帝发火,王皇后心中一跳,匆忙从床上起身,跪在了隆庆帝面前,“是臣妾说错了话,臣妾也是盼着太子能尽快得子,还请皇上恕罪,”
隆庆帝淡淡瞥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发妻,他一直都是顾全着彼此的体面,一些事只睁只眼闭只眼,不愿与她过多计较,可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才让她越发放肆,
隆庆帝并未让皇后起身,只淡淡道“你让使者与北胡大汗所说的那些话,朕不是不晓得,你一心想为琛儿求得北胡公主,所为何事,朕心里也是清楚,”
皇后闻言,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她向着隆庆帝看去,失声道“皇上,臣妾,,,,”
“够了,”隆庆帝打断了她的话,他缓缓站起了身子,眉宇间已是透出两分疲倦,“你贵为皇后,又是琛儿的生母,你做的那些事,只要不事关朝政,朕也一直顾全你的颜面,不愿和你计较,他日,等琛儿的侧妃诞下子嗣,尽管挑选一个聪慧的,过继在太子妃膝下,至于其他,你们母子,好自为之吧,”
隆庆帝说完,便是抬起脚,向着长乐宫外走去,
“皇上,,,,”王皇后看着隆庆帝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出声挽留,隆庆帝却还是头也未回,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晋王府,
眨眼间,香秀腹中的胎儿已满八月,再过一个多月的日子,就要生了,
这些天,她的食欲比起之前已是涨了不少,每日里正餐外,还要吃几次点心,邵元毅对她一直是呵护有加,连带着下人也是不敢懈怠,王府上下只将香秀照料的无微不至,就连奶娘与产婆也是提前接到了王府,候着香秀随时生产,
此外,太后也是十分关心香秀的身子,隔三差五的便会遣了郑嬷嬷来晋王府打探香秀母子的情形,还赏下了一应的物事,诸如小孩儿用的小包被,披风,金锁,银锁,项圈,璎珞,等等,甚至还依着民间的习俗,让人做了百家被,虎头鞋,虎头帽之类的,统统送到了晋王府,只让香秀看的眼花缭乱起来,
她生在乡下,哪里见过这样多的好东西,眼见着太后如此心细,可见是十分期盼着她腹中孩儿的,香秀望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心里也是喜悦,原先她一直担心自己身份卑微,会连累孩子也不讨人喜欢,眼见着宫中与王府里都是如此上心,才算是踏实下来,
邵元毅自不用说,每日里不论多忙,晚上也总会回府陪在她身边,对于男人所做的那些事,她自是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他每日里都在忙些什么,邵元毅自然也不会与她说,得了空闲便会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散步,或看着她给腹中孩儿做些小衣裳,夫妻两人俱是满心期盼,等着孩子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