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我的手一别,拿出一根麻绳把我双手牢牢地捆住:“小姑娘你可听说过知恩图报,大娘我也不想再把你给伤着弄疼了,你乖乖听话就能吃香喝辣。”
这星火堂的人伪装成青楼老鸨,究竟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不可能仅仅是要银子这么简单吧?我马上反应过来向人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逼良为娼啊?”
“我还偏就敢做,但不是逼你,而是让你心服口服体体贴贴地帮我揽客,我一看你就是被男人负了心,不过你想啊,假如你来帮大娘做生意到时候什么男人还不是任你挑?冲着你这张俊俏的脸蛋那些达官显贵可得砸不少银子给咱们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着她伸出油腻腻的手拍了拍我的脸,一股刺鼻的水粉味扑来,我有些厌恶地别过了头。
“我有银子!我给你银子你把我放了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啊。”我灵机一动,故意用言语跟人周旋起来。
她不屑地笑几声,撇了撇嘴说:“你那点银子还不够大娘我买茶喝呢,而且呀就算你银子再多也不过是一时的,要知道再多的金子银子也都是从摇钱树上掉下来的,我把你这棵树苗栽好了不就什么都有了?”
这老鸨的经商头脑还真不是盖的。我恨恨地在心里暗叹一声,此时碍于饮酒醉气未消,灵力都没力气使出来,我如果逆了她的意硬拼起来估计连自身都难保了,倒不如先假意应下她,顺便查一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此处,我赶紧挤了几滴眼泪出来,一脸哀伤地哭诉起来:“大娘,你说的对!那个负心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为他伤心难过,我要擦干眼睛,我要吃香喝辣荣华富贵,要让那些男人都沉迷臣服于我一个人身上。”说完这些羞耻的话,我还大义凛然地昂首挺胸起来,目光正正地看向前方。
“对!你这么想就对啦!”她一见我“想通了”,立刻松了我身后的绳子,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欣喜地告诉我:“你还有不少姐妹就在楼下练习抓住男人心的本事呢,好孩子快别哭了,我把你送下去让你姐妹们好好给你梳妆打扮一下,晚上你就和欣儿睡一个房间,让她好好教你。”
我点了点头,抬袖将眼角的泪渍拭去,跟着她一同走下了楼。
到了楼下,孙大娘吩咐了几句后,我便跟着那名叫欣儿的姑娘一起到了厅内。
这里的女子各个容貌姣好,有的在抚琴,有的在看书,还有的在跳舞,唯一不变的是她们每个人都好像行尸走肉一般面无表情,像织布梭子一样重复进行着自己的动作。
欣儿将我拉到一旁和我对坐,拿出两本关于女红的书放在我面前。
这该不会是让我重新学习女红吧?我在穹云三年,每次看见这类的书都要头疼好久,依我的性子要老老实实地在这看这种细致复杂的东西,还不如让我习剑比武呢!
不过换作平时,女红和练剑我都一样讨厌,真正好玩的还是那些法术,实用又方便,只不过穹云是个注重剑法两修的门派。
“嗒。”我正神游天外之时,脑袋上结结实实着了一记爆栗。我吃痛,看见欣儿鼓着嘴气冲冲地看着我,又指了指书。
“好好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嘛。”刚刚说完,一名身着焰色衣裙的女子就径直朝我走来,她一提剑,用剑柄重重地敲了我肩膀一下。
“你干嘛!”我话音未落,肩膀处又结结实实着了一记,我气极了,伸手便抓住那柄剑要甩出去。
这时欣儿忙拦在我身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名焰色女子手里,欠身行了个礼。那女子点了点头,一把抽回剑走了。
欣儿看着我,用力摇了摇头,将手指放在唇上提醒我不要再说话,又指了指那几本女红的书。
她们竟是靠这种手段限制和操控被抓女子的吗?简直太没有人性了,不过既然要追查下去,还是要先忍下来。我感激地朝欣儿看了一眼,装模作样地翻开书看了起来。
我正翻阅着书上的图案绣花时,那顶端的空白处竟慢慢映出了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清月,你怎么了到这来了。”
这不是我之前在穹云学来对付笔试的作弊小法术吗?这法术只有我,洛沂儿和洛溪师兄知道,莫非欣儿就是沂儿?我这么想着,也悄悄运作法术向人问了一句:“你是沂儿吗?”
只见欣儿朝我轻轻点了点头,又在书上传了几个字给我:“这里有监视,晚上回房时再说。”我回了一个“好”字,又赶紧施法将上面的字都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