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安全了,我就让老猫过去开门,喊金园长进来照顾她女儿。
路大通此时也止住了血,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我帮他捡起断手,便和老猫一起搀扶路大通离开了常欣家。
不管这常欣是被操纵还是被迷惑,总之这一段事情之后,希望她不要再浑浑噩噩,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一路上没人说话,三个大男人沉闷又焦急地坐在车里,只盼着此刻坐的是飞机。
随着一脚刹车,我们终于赶到了邻市的大医院,老猫下了车就跑去挂急诊。
我跟路大通走在后面。坐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忽然想了很多,小时候我的右胳膊断了,那时候周围没有医院敢做那种手术,爷爷便用了他的方法
若不是那样,可能我一辈子都经历不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那我的一生该有多苍白
手术之前,路大通编了个谎话打给妻子,说他要出差,得有些天能回去,家里家外的忙活一定要注意身体
七个多小时后,路大通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说因为断手处的咬痕不齐,所以手术过程相对复杂些,但好在现在手术成功,只等他慢慢康复训练,基本可以恢复以前的功能。
天已晚,我和老猫便在路大通的病房里对付一夜。
第二天一早,路大通醒来,对我和老猫说了句谢谢。
我看了眼老猫,老猫笑骂:“路大通,好歹咱俩也是一个协会的,客气个屁!”
路大通也是豪爽之人,哈哈大笑:“好,那我不客气,以后两位有事就说话,但凡能用上我,绝不含糊!”
于是我们仨就在病房里笑了起来。引得一个娇小的小护士进来冲我们一通白眼,说这里是医院注意下素质行不行。
老猫笑着说没问题,然后便问人家小护士的姓名和年龄。惹得那小护士小脸一红,逃了出去。
我说老猫你那搭讪太土。
老猫白我一眼,说我不懂,这方法土是土,却往往最见效果。
没过两分钟,那小护士又推着盛放医药器皿的小推车走了进来,先是给路大通静脉滴注消炎药,出去时经过老猫身边略一停顿,小声嘀咕了两句又匆匆离开。
等小护士一走,我和路大通就跟看什么似的,盯着老猫使劲儿看。
老猫嘿嘿一乐也不说话,显然还沉浸在得瑟之中。
这时,老猫的电话响了。
“喂,那位?”
“啊!是弟妹啊!在,在,我俩搁一块呢。”
“对,对,你放心,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啊?”
“喂!喂?”
从我这儿都听见那头早就挂了电话,老猫还是不甘心地叫喊了几声,这才扭过头问我,秦楚齐是不是吃了?你跟我在一块她有啥不放心的。
我心说,就是跟你在一块她才不敢放心的。
等老猫消了气,告诉我秦楚齐找我一天了,医院冥店家甚至就差跑他家去找我了,这不一大早就跑阴阳协会把他的手机号要了过来,就直接打来了。
见我没心没肺地笑,老猫呲一句以后出来带手机,就出去了。我估摸八成是找刚才的小护士聊人生去了。
下午老猫给路大通找了一个护工,我和老猫就得往朝阳沟赶。因为老猫接到一份委托,需要处理。而我,需要接受秦楚齐的处理。
老猫把我放到第一医院大门口就走了。
我一个人便如同慷慨就义一样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走到秦楚齐的办公室,我敲了敲门。
“请进。”这句是秦楚齐没看到我。
“哼!”这句是秦楚齐在我吧嗒吧嗒说得口干舌燥之后唯一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