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砸进碎石堆中死活不明的李平松,场面瞬间再一次死寂。
“御空飞行!?”片刻之后,一声颤抖的惊呼突兀的响起,打破了场面的沉寂。
站在场地边缘,林欢颤抖着身子,满脸震惊的看着空中踏立的玄言,睁大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甚至几乎忘记了呼吸。
而另一边,看着之前玄言被李平松用法宝定住,正准备看玄言笑话的何元兵。
此时也是愣愣的瞪着上方神色淡然的玄言,失声喃喃道:“炼气七层这这怎么可能?不是炼气五层吗?不是五层吗?怎么会是七层”
低头望着下方静静瘫在碎石堆中的李平松,玄言轻轻吐了一口气,脸庞冷漠中带有一丝后怕。
忽然,玄言在废墟之中看见黑气缓缓消散的铁勺,右手朝着铁勺一吸,顿时将铁勺收进手中。
面露奇异的看着冰冷的铁勺,玄言心脏砰砰加速,方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想起之前的那副极为真实的画面,若不是储物袋中突然涌进的那股热流,只怕自己此刻便是下方躺着的那个了。
整片场地一片寂静,在这寂静中,何元兵猫着身子一脸紧张的朝李平松挪去,时而目露心悸的瞄一眼半空悬立着的玄言。
来到了李平松的身旁,何元兵睁大了眼,看着身上满是焦痕的李平松,心中再次浮现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他真是往日里的废物玄言?此人具备这样的实力,为何在宗内受人侮辱还那般忍气吞声?难道真是在这凌元秘境中的短短时日才一举突破至如今的境界!?”
想到这里,何元兵的内心已经无法用震撼这个词语来表达了。
许久,在何元兵元气缓缓的送入下,李平松慢慢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空中虚空踏立的玄言,在想想前面几次脑海中受到的撕裂痛楚,确定玄言真是踏入炼气七层后,整个人面色苍白,身子一颤间,似乎失去了全部力量,瘫坐在那里,咬牙切齿,但最终是化作了无奈,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傲气与神采。
良久之后,李平松缓缓吐了一口气,侧身问向扶着他的何元兵:“不是说炼气五层吗?这特么的是炼气五层吗?”
何元兵张了张嘴巴,半晌低下头,有些无辜的喃喃道:“这我看到的就是炼气五层现在变成炼气七层我怎么知道?”
“唉对了!铁勺!我的铁勺!”
叹息间李平松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依仗,瞬间目露疯狂,急促呼吸间,不顾身上的遍体鳞伤,匍匐在地双手胡乱的在碎石堆中翻找着。
“我的铁勺啊!”李平松一阵低吼,面部青筋暴起,咬着牙疯狂的在碎石堆中扒拉着,他不甘心!
李平松依然匍匐在地上,不顾何元兵的劝阻,双手满是鲜血的在地上摸索着。
而此时玄言却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铁勺,略一沉吟,玄言小心翼翼的将灵识送入铁勺中。
灵识方一接近铁勺,玄言便感觉到一股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慌忙将灵识收回,却发现这嗜血气息竟循着自己灵识的退后轨迹冲自己脑海袭来。
这一次,与之前那副真实的画面不一样,这嗜血气息瞬间涌进玄言的脑海,脑海中顿时有了轰鸣。
那种轰鸣的强烈,让他产生了眩晕,猛一咬舌,玄言清醒过来,急忙运转体内修为,元气与灵威同时击向脑海中的嗜血气息,慢慢的抵抗住嗜血气息的倾噬。
嗜血气息在磅礴元气与灵威之力的齐力驱逐下,逐渐慢慢消散,就在快要消散之时。
突然,一道幽幽带着怒意的话语,在玄言脑海中骤然响起:“昊蹇待我复活,必灭天庭!必灭天庭哈哈哈!”
随着突如其来的话语渐渐消失,脑海中的眩晕之感也慢慢消失不见,玄言楞在半空。
“昊蹇?昊蹇是谁?这说话之人又是谁?这铁勺又是如何一回事?”他低头看看手中的铁勺,又看了看四周。
此刻的他依旧悬立半空,想着刚才脑海中响起的这段话语,有些懵懂,有些疑惑。
喃喃间,玄言缓缓盘膝坐下,先前为了抵住嗜血气息的倾噬,竟生生耗费了体内元气的十之八九,此刻隐隐感觉到体内一阵虚弱之感袭来,于是于半空中盘膝呼吸吐纳起来。
在玄言盘膝坐下的同时,李平松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嘶吼,他的身子颤抖,长发散落,双手血迹斑斑仍在石堆中疯狂的寻找着,可是无论如何,他始终无法寻到那柄视如己命的铁勺。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李平松神色痛苦的选择了停下,他瘫坐在石堆中,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半晌,李平松猛地一咬牙,身子陡然间颤抖站起,双目凝望着半空中依旧在盘膝吐纳的玄言,双手颤颤巍巍的在怀中摸索间,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箓。
神色凝重看着手上残缺不堪的符箓,呼吸急促间,李平松运起体内仅存的一丝元气,右手一抖,黄色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为道道黄色烟雾,将李平松身子环绕。
突然黄色烟雾翻腾间,化为一个常人大小的漩涡,将李平松卷进,一道黄光蓦然闪动,李平松的身体化为残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