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的混沌,本来就还没消,现在听见她的娇嗔,更是腿软。她也不等我回复,就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角,就那么轻轻的拽着,一挥手就能甩开,可偏偏就像拽在我心里一样,我生不出一点念头去推开她。
她轻轻的说,“风子,你既然不嫌弃我那你来抱抱我嘛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还梦到过我吗?”
她说着,我脑袋里那种混沌感又来了,就好像喝醉了酒般,头重脚轻
突然,像是有谁恼怒的骂了我一声,“流氓!”,然后又拽了我一把,那股混沌才消失了不少!
可我也像是宿醉醒来般,头痛到快爆炸!我强撑着难受,踉跄的跑出了房间。等我跑到路边,江兮兮才追上来,扶着我上了出租车。我神经紧绷着,直到车子离我大伯的房间越来越远后,我才松了口气,瘫软的倒在她身上,“还好你来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大伯家?”
江兮兮嫌弃的把我脑袋推开,“你从车站出来的时候,我刚巧就在附近,就一路跟来了。本来不想上楼,但看你上去那么久还不下来,就不想等了!”,说着,讥讽的瞅了我一眼,“易风,你色胆可真大,连自己的大伯母都敢碰!”
“我大伯母有问题”
江兮兮认同的点头,“哼!我知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是她在勾引你。”
我又晕又难受,没有跟她解释,看了眼手腕上的“祸福线”,只让她带我回村。
潜意识里,我觉得只有司公道士,能解救我。
从县城到我们村,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而这一路,我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渐严重!脑袋里像有人一直在拿锤子锤,又疼又重,连路都走不好。而身体里,之前被撩起来的火,又没消。
又晕,又气血翻涌
难受的,还是没挺住,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像是心灵感应般,恢复了点意识。睁开眼,就看见我大伯站在我床边。还是之前那副模样,浑身干瘦的像具干尸。但跟以前不一样的是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站在边上看我。
而是
会动了!
他动作僵硬又缓慢的爬上了床,然后趴了下来。视线里看不到他,我很恐慌。极力想动,可就是动不了,身体除了眼球,其余都不听我使唤!我几乎是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将头微微抬了点!
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看见大伯的脑袋。
他现在,就好像是蛤蟆一样,半跪在床上,然后上半身压得很低,特别低!
额头都几乎快贴着我肚子了!
本来我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脑门顶,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他自己抬起了头,看向了我。深凹进去的眼窝里,一双眼睛阴测测的看向我。之前做梦见到,都没见他说话,这次他说了!
话很简短,只有四个字。
“快成熟了”
一个已死的人,趴在你的床上,看着你那玩意,说着“快成熟了”,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人惊恐了!更别提,我大伯当时的那种眼神,以及他说这话的语气
那种诡异,我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当恐惧上升到一个最大值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外面天已经大亮,而床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我大伯!
我懵了半秒,出于本能的拉开被子看了下,结果让我又惊又喜。
喜的是小伙伴还在。
惊的是在我肚皮上,有一个黑色的斑。仔细看,上面还有纹路,像是大拇指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