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宁卉儿睡的并不安稳,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袭来,整个屋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低了。
那只像冰块一样的手在她的身上随意游走,这种清凉的触感让她既紧张又害怕,随着这只手的深入,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只冰冷的手,探进衣服里,抚遍了她的全身,该碰的不该碰的,全都摸了个遍,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前。
宁卉儿羞愤难当,心里明明想躲开他的触碰,身体却完全不能动弹,她陷在梦境里无法醒来。
冰冷的唇温柔地轻啄她的唇,凉嗖嗖的,耳边有个声音在说:“老婆,你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
那个唇吻在她的唇上,熟悉的清淡柠檬香,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她怕的要命,却连救命也无法喊出来,刺骨的寒意围绕着她,泪从她的眼角无声滴落。
“姐,快醒醒,你怎么了?”宁雪儿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屋里温度降低,她冻醒了,一开灯,看见宁卉儿满脸痛苦,还在哭,赶紧摇醒了宁卉儿。
宁卉儿从梦中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宁雪儿,眼角还有泪。
“姐,你没事吧。”宁雪儿抽了纸巾轻轻地帮她擦眼泪。
宁卉儿摇摇头,她不好意思告诉宁雪儿梦见了什么,也不敢把南宫君逸的事告诉宁雪儿,怕吓着她。
“我没事,做了一个恶梦而已。”宁卉儿扯了扯被子,说:“你怎么醒了,外面天亮了吗?”
“没有,我觉得冷,冻醒了,姐,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宁雪儿小声说道。
她们俩住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两张床,宁雪儿像小时候一样,觉得冷了,或者害怕了,就往宁卉儿床上爬。
宁卉儿笑着掀开被子,“快进来吧。”
宁雪儿笑眯眯地钻进宁卉儿的被窝,天真的宁雪儿,激动地说:“姐,等我高考完,我就去打工赚钱,我利用暑假的时间,把自己上大学的学费赚出来。”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明天送爸爸到姑姑家,有姑姑照顾,爸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宁卉儿轻声安慰道。
宁雪儿放心地在宁卉儿怀里沉沉睡去,宁卉儿却怎么都睡不着,王翠花跑了,父亲的腿还伤着,她和宁雪儿已经到了学费都交不起的窘迫境地。
她没有告诉宁雪儿,勤工俭学赚的钱根本就不够交学费。
在快餐店做兼职服务员,一个月才几百块钱做促销员,发传单赚的钱很少。有时候遇到不讲究的雇主,辛苦一天,一分钱都不给,连人都找不到。
宁卉儿什么兼职都做过,发过传单,送过报纸和牛奶,做过快餐店服务员。宁德摔断腿以后,家里便没有经济来源了。
眼看着宁雪儿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下学期她们俩的学费都没有着落,宁卉儿半年前迫于无奈进夜店,做了陪酒小姐。
不是她自甘堕落,是她首先要活下去,她要赚钱把大学念完,她还要准备钱给宁雪儿交学费。
早上八点多,一辆银色的小面包车停在了家门口,司机也是他们这个镇上的,专门跑客的。
宁卉儿头天晚上,打电话约的车,然后也通知了姑姑,姑姑已经打扫出了一间屋子,就等他们去了。
司机帮忙把宁德背上车,走的时候,宁卉儿最后检查了一遍门窗,然后才上车。
“宁德大哥,你去婉妹子家养伤,什么时候回来呀?”司机笑着问。
“等伤好了,就回来。你天天在镇上跑,要是看见我家有什么动静,麻烦你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宁德笑着说。
“你家还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成,镇上谁不知道,你的钱都砸给这俩丫头读书了。”司机说完看了一眼宁卉儿和宁雪儿。
“我乐意呀,今年二丫头也要高考,都考出去了,我就把那房子卖了,以后我闺女在哪儿上学,我就去哪儿打工。”宁德说起女儿,一脸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