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拿出罗盘一看,指针飞快地旋转着,最终缓慢的落定了方向,指针所指之处正是夜未央。
此时天字一号的包厢内,南宫远与张蔓朵正在合唱纤夫的爱,一首老掉牙的歌曲,硬是被他们唱的深情款款,你浓我浓。
“刘总,我给你满上,您喜欢听什么歌?”宁卉儿主动把陪南宫远的机会让给了张蔓朵,她则坐到了刘辉身边。
“卉儿,你会唱知心爱人吗?”刘辉开口道。
宁卉儿只觉头皮发麻,今晚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俩怎么都盯上她了?
“刘总,我这嗓子可是公认的唱歌不行,怕扫了您的兴致。”宁卉儿笑着说。
“没事,我也唱不好。”刘辉都这么说了,宁卉儿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碍着头皮答应了。
“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张蔓朵还没唱完,就被南宫远抱着亲了一口。
宁卉儿看见张蔓朵脸上虽然陪着笑,但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唱这么雷人的歌,还被老男人揩油。
他们唱完以后,知心爱人的音乐就响起来了,宁卉儿接过张蔓朵递过来的麦克风,然后将其中一个麦克风给了刘辉。
“怎么这么冷啊。”张蔓朵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都冻得起鸡皮疙瘩了。
“我去找人问问,这种天气,开空调想冻死谁呀。”这些公主们陪客人的时候,穿得都很少,如果包厢温度过低,最痛苦的还是她们。
宁卉儿也感觉到温度降下来了,她敏感地觉得这种冷绝非空调造成的,而是一股阴寒之气。每次南宫君逸来的时候,就是这种阴凉的感觉。但今天这股阴寒之气似乎隐含了陌生的气息,让她感觉很不安,她一边唱歌,一边警惕地看向四周。
在角落里,她看见了刚才在大厅跟她说话的贵妇女鬼,那女鬼正怒目圆瞪地盯着她,眼神中的愤恨显而易见,宁卉儿不知道那女鬼想干什么,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就是你们这些狐狸精,天天缠着我老公。”那个贵妇女鬼因为生气,双眼变得血红,朝着宁卉儿走了过来。
今晚来这个包厢的时候,就听到花姐说过,刘辉的太太死于非命,此刻这女鬼恨恨地盯着自己,难道这贵妇鬼是刘太太?
宁卉儿唱到后面,声音都在发抖了,她本能地走到刘辉的另一边,越发感觉那女鬼就是刘太太。
“你们这些贱女人,把老公还给我。”那贵妇鬼走上前,生气地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扫到了地上。
“你们跳舞的时候小心点儿,谁碰倒了酒瓶和杯子?”张蔓朵不高兴地吼了一句,然后赶紧给南宫远递上一杯酒,“南宫先生别生气,姐妹们能来包厢陪您,都很高兴,玩嗨了,不是故意的。”
南宫远压根就没有把碰倒酒瓶和酒杯的事放在心上,美人在怀,心里高兴着呢。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那个女鬼伸出双手,她的指尖又细又长,一把就掐住了宁卉儿的脖子,“都是因为你,我老公才不回家。”
“呃”宁卉儿赶紧伸出手,抓住那双冰冷的手,想将刘太太推开。
她感觉今晚,真的很倒霉,就跟刘辉唱首歌,就被去世的刘太太当成刘辉外面的女人报复了。
“我掐死你,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我老公。”那刘太太情绪很激动,根本不给宁卉儿解释的机会。
宁卉儿感觉自己要被掐死了,喉咙痛得不行,呼吸也困难了。
“卉儿,你怎么了?”张蔓朵马上意识到宁卉儿的异样,大家看见宁卉儿自己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憋得惨白,一副要把自己掐死的架势。
张蔓朵试图拉开宁卉儿的手,可是根本拉不开,“刘刘太太”宁卉儿艰难地说出刘太太三个字,顿时,整个包厢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包厢的温度越来越低,在听到刘太太三个字后,连刘辉都害怕了,脸色一片煞白。
南宫远神色莫测地看着刘辉,然后看到失去控制,要掐死自己的宁卉儿,他立即起身离开了包厢。
刘辉也赶紧跟了出去,“南宫先生,我”
“滚开,离我远一点儿,女人的问题都处理不好,差点儿被你害死。”南宫远嫌弃地喝斥住了刘辉。
包厢里的其他人,在知道这里闹鬼以后,都一窝蜂尖叫着冲了出去,只剩下张蔓朵和宁卉儿。
“刘太太,卉儿与你无怨无仇,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我们都是被逼无奈讨生活,我向你保证,卉儿与刘先生没什么的,只是工作而已。”张蔓朵看不见刘太太,想到怨有头债有主,冷静相劝,其实她心里怕得要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灵异事件阿。
刘太太转身看到张蔓朵呼之欲出的胸部,火气更大了,直接反手过来掐张蔓朵,宁卉儿无力地跌倒地上,艰难地喘口气,睁开眼就看见刘太太把张蔓朵掐得直翻白眼。
张蔓朵又踢又打,可是她什么都没看见,只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双冰冷的手死死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