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庄博这厮依然道:“不行,你必须听,赵夏桐,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要说给你听,和我去楼顶吧,否则,我不在乎在这许多人面前说出我们当年的那些事情的,”
我不由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看着庄博的喉结上下极速的滑动着,我知道,这厮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和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已经清楚的了解到,他要是认定的事情,我今天是躲不掉的,特别是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我更别想从他的眼皮下溜跑,
于是,我只好跟着他,上了楼顶,
那个酒店的楼顶,有特意设计的玻璃房,客人可以在这里休息,晚上,可以站在这里仰望夜空,看天上不断闪耀又消失的星星,
庄博拉了一把休闲椅,让我坐下,
然后,他看着我:“夏桐,能告诉我,你当年是怎样离开北京的吗,你知道吗,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差点把北京的地掘地三尺来找你了,”
那刻,我不由在心里轻轻的感叹了一下,也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我庆幸我当年连夜逃出那家医院,又赶了一班火车离开了北京,否则,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又将是怎样的光景,
我摇摇头,对庄博说:“庄总,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为了你心安,你就把什么你想说的话,都在今晚一次性说了吧,至于我怎样离开北京的,真的无关你的事情,我也不想说给你听,因为,你曾经认识的那个赵夏桐已经死了,”
庄博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好一会儿,他才沉重的叹息一声:“夏桐,对不起,不管你听还是不听,我都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
我当时一见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怒火攻心,大脑里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导致错怪了你,让你当年那么绝望的离开北京,让我们两人从此阴差阳错,咫尺天涯,”
我听他那样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这些当年让我锥心刺骨的痛苦,我现在已经有了免疫力了,提到那些事情,我已经云淡风轻,仿佛它已经不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而是一个别人的故事而已,
尽管,这些事情当年让我们那么痛,那么伤,可是,如今,再从庄博的嘴里说出来,我居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关痛痒的样子了,
但是,我想起当年和张亿恒的那些床照,还是余波难息,于是,我问他:“知道张亿恒现在的下落吗,他还在北京吗,”
庄博摇摇头,说他又回美国了,
我看了庄博一眼,就像问别人的过去一样,道:“庄总,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我和张亿恒那些床照是真的吗,我的记忆真的断片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我和他是怎样有那些床照的,”
庄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夏桐,别再纠结了,你和他没有发生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那些床照有,当时,你是被沈佳宜和李婷一起算计了,那些床照,都是在你昏迷状态下,她们故意给你照的,而你的那些和张亿恒一起吃饭、跳舞的照片,则是李婷给你拍摄下来的,”
我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想起这件事情当年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着我,特别是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我简直疯狂了,我生怕我腹中的孩子是张亿恒这个烂人的,
直到后来孩子生下来后,我看着他那张和庄博如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脸,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那刻,我仍然还是想弄个清楚,弄个究竟,于是,我问庄博:“你怎么知道当年我和张亿恒之间是清白的,那些床照明明就是证据呀,”
庄博沉吟了一下,对我说:“你曾经的好姐妹李婷,在要离开北京时,良心发现,将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我,
她说,张亿恒什么都没有和你发生,当时,沈佳宜和她都在场,她们两个都是张亿恒的女人,他再混蛋,也不会当着她们的面,轻薄我,
那些照片,是沈佳宜指使拍摄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