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自然是是,哪里想到这么一说,这王文山反而激动了起来,吩咐肌肉男领着人去试试,而他自己则是招呼我们一起去营地。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准备在这附近扎营了,相比我简陋的我们,这个调查小队就准备的非常充分,有帐篷不说,甚至还有小型的柴油发电机。我有些纳闷问道:“老先生,你们搞科学的还随身带着这个玩意?”
王文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得知你们所说的神秘的村子,想要来见识见识,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就地化验,或者是进行一些研究,所以离不开电,带着一台发电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了看脸色同样有些变化的李长生,问道:“你们也要去土庙村?”
因为跟王富贵比较熟,离开的时候我大概跟他交代了下土庙村的情况,王家村的人也知道我们这回就是去把问题的源头解决掉的,没想到他居然把这告诉了王文山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居然真就带着队来了。
土庙村这种地方正常人一辈子都不想看一眼,哪有人上杆子想着要去的啊?可偏偏王文山就是这种疯子,眼里露出感兴趣之色:“我听说了你们口中土庙村的情况,认为很有研究价值。”
慧通双手合十说道:“这位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土庙村绝不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好去处,你若是过去,恐怕自身难保。”
王文山也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笑道:“这位大师,出家人应该也知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说法,科学,玄学,宗教,迷信,这四个词汇对立却也有紧密的联系,我想你们口中所说的阴煞之地,或许只是某种地质的变化,或者是生物产生变异导致的特殊情况吧。”
说了一大堆,总结一个中心就是,老子不信。
偏偏这老家伙的话很难让人生气,他不温不火的,一副我跟你讨论问题的良好态度。
就是李长生这脾气也没法说什么脏话,沉默了一阵,寡言少语的宁缺却是开口:“老先生你不信?”
她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王文山说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但那只能说明我们的科学手段不到家罢了。其实很早之前就有科学家研究过鬼魂,最终得到结论,那或许只是脑电波的一种线性辐射罢了,并不代表真的有鬼存在,当然,我不确认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但我相信,总有一种办法是可以解释的,而我此行,就是要找出这个办法。”
李长生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淌了出来:“行行行,那你们就来吧。”
这家伙可不会在乎什么人命不人命的,其实除了认钱之外,李长生很少会在乎别人怎么样,这从他害王富贵就能看出来性格怎样。
我本来想劝劝这王文山的,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个老家伙是不可能被说服的,这样的人非常执着,别说是不信了,就是他亲眼看到了,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来研究。
这是一种另类的疯子。
不过除了思想上的不和谐之外,这王文山还是比较好的人,他送给我们一顶帐篷,并且还有一包特效驱虫粉,沿着营地洒了一圈,那些虫子就不敢靠近了。
宁缺不需要多说,自然是不可能多说什么的,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发呆,慧通跟玄奘是闷葫芦,两人在一边念着经,佛家要做早课和晚课,即使是这种环境他们也不想坏规矩。也就我跟李长生比较清闲,四处找人说话,可李长生这家伙分明和这群人格格不入,都是研究院,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哪里能看得起一个道士?
现在的人谁还信这个东西,他们压根就交流不到一块儿去,一个人拿他当骗子看也就算了,所有人都拿他当骗子,这李长生就受不了了,再次郁闷的找了个地方啊啊啊的大吼发泄去了。
倒是我如鱼得水,好歹我也是个大二的在读学生,年轻人凑在一起倒是不缺话题,经过我的打听,这群人的确是挺了不起的,一方面是工资,全都是两万块钱以上,而且他们去过很多地方,研究过很多课题,并且也获得了不少奖项。
当然,他们也得知了我的底细,当得知我是师范学院的学生之后很多人扼腕叹息,颇有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从贼的感触,大概是认为我跟这群江湖骗子混在一起太掉价了。
我其实比较了解他们的心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会信,既然我不能阻止他们去土庙村,那我希望他们能够稍微小心一点,这样也会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可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反而让他们对我的态度冷淡起来,有个戴眼镜的女生说道:“可笑,你一个大学生也相信这种封建迷信,有鬼?哪来的鬼?你叫出来一个让我看看啊?”
我当即无语,这女生叫陈小暖,二十四岁,家庭条件相当不错,但却一心从事于研究工作,她长相温婉可人,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息,所以不少男人都对她暗暗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