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这恐怖的人头塔居然还有这种门道,经过宁缺这么一点拨,我再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些头颅睁着的眸子里似乎真的带有些许审视之色。
我皱眉问道:“怎么才能躲过去?绕路是不可能的,想要去坟地,这里是必经之路,不走这的话我们只能爬山,但现在浓雾弥漫,什么都看不见,去爬山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当初我和老村长他们逃到土地庙的时候就是走了山路,但那个时候情况远没有现在复杂,恶劣的天气成为了最大的阻碍,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上山。再者,谁也不敢肯定那山路就是安全的,如果在我们爬山疲惫不堪的时候,突然间遇到危险,恐怕很难脱身。
宁缺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听说过鬼遮眼吗?”
鬼遮眼,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普通鬼魂常用的三个害人的法子,便是鬼遮眼,鬼打墙,鬼压床。鬼打墙是无论怎么走都只能回到原地,鬼压床则是在睡觉的时候被鬼所压,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严重者直接就会窒息而死,鬼遮眼多用来害开车的人,再其开车的时候突然间遮住眼睛,干扰视觉神经,便会出现车祸。
可这鬼遮眼不是鬼对人施展的手段吗?
我有些疑惑。
宁缺却是眸光沉静,她看了眼前方的雾气:“鬼可遮眼,人自然也可。”
她从腰间取下一枚食指大小的精巧小罐子,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最寻常的装饰品,陶瓷制得,红色外表,看起来玲珑小巧,像是个工艺品。
然而宁缺却是咬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落入罐子之中,不多时,阴气涌动,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突然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吓得浑身汗毛竖起,赶紧回头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转过身子来的时候,一个白衣女子捂着嘴巴痴痴的笑着:“这小哥好可爱。”
这白衣女子长的极为美艳,准确来说是魅惑才对,她穿着古时候贵族女子的宫装,长长的头发盘着,一枚玉钗极为鲜艳。她面色红润,人面桃花,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动的粉红,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眸子,丹凤眼,一眼望去犹如秋水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淀下去,再往下看,身材玲珑剔透,剪裁得体的宫装将她的过人之处展现的淋漓尽致,稍微一个小动作,仿佛风情万种,让人小腹之中不禁冒出火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这种女人绝对是标致的活水级别,我连续退了几步,说道:“这,这是鬼?”
虽然这白衣女子非常灵性,但我还是能够看出她和人不一样的地方,单说那一身阴气,就是绝对掩盖不了的,宁缺居然随身带着一只鬼。
白衣女子美眸微动,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小哥,人家可不是一般的鬼呢,要不让人家伺候你试试?”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却是让我有了反应,妖精,这绝对是个妖精,我弓着身子掩饰尴尬,却是疑惑的看向宁缺。
她看了看白衣女子,皱眉说道:“叶姨,你够了。”
“唉,真是没意思,人家难得出来一次,小缺缺居然这么的无情,真让姨伤心。”她的玉手轻轻擦着眼泪,似乎真的哭了起来。
我吞咽口水,打定主意以后要离这个女人,哦不,是女鬼远一点,她简直是个妖孽。
果然宁缺也无比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叫宁缺,不是什么小缺缺,叶姨,你知道我找你出来做什么。”
白衣女子轻轻叹息,摇了摇头说道:“无聊,你比你那老头子师父还不解风情,真是可怜了我这朵无人怜惜的娇花,要不你把我送人吧,我看这小哥就不错。”
她冲着我笑了笑,红润的舌头魅惑的舔着嘴唇。
我吓了一大跳,妈的,这女人要跟了我,那我还有命在?铁定会被她活活玩死。宁缺脸色非常难看,声音严厉了许多:“叶姨!”
白衣女子知道她生气了,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嘛。”
她转身便进入了浓雾之中。
我看着脸色依然难看的宁缺问道:“这女鬼是?”
宁缺叹了口气,说道:“师父给我留下的遗物,早些年师祖所收的一个女鬼,被收服之后甘愿做我茅山一脉的护法,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我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就是所谓的鬼修?”
宁缺点头:“不错,其实她原本修为就很厉害的,只是后来有一回遇到了厉害的对头,元气大伤,大半时间都在沉睡,每次需要帮忙的时候,都要用鲜血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