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法虽说比不上深不可测的李雯雯,但越发的熟练了。
也就是十几分钟,十五把牌已经打完了,马上要进入关键的第十六把牌了。能不能让大嘴那厮肉疼,就在此一举了。
我把剩下的六百多分一下子押上了,这把要是胡了,就是小万把块呀!
虽然近距离观摩过李雯雯的操作,又听她指点过其中的诀窍,但是真轮到自己上阵了,我的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不管用。
还是面筋懂我,立马给我送来了一瓶雪碧,特么,大嘴的东西,不喝白不喝,我拧开了盖子,一仰脖,咕咕咚咚灌了一大气,接着又连打了几个嗝,果然好受多了。
这时候,面筋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兄弟,整他狗日的!”
“整他狗日的!”我把雪碧瓶子使劲往地上一摔,一指头点开了开牌键。
这把牌抓起来真好,三铺一麻将,竟然是天听,这可是天大的诱惑呀,因为天听地胡和大三元一样,也是役满,一百六十翻的存在。但我知道麻将机的尿性,它最擅长让玩家空欢喜一场了,越是看上去很牛逼的牌面,到了最后往往都不会赢。
我不去听老鼠他们几个的聒噪,三铺牌被我直接拆了两铺,只留下了三个六万,打起了混一色。我不敢怠慢,又连忙换到了对家,把他的牌也拆了一个四零五散,强迫着他打混一色。
就在这时,三牌交换出现了,这个大礼包来得可真及时呀,我对着屏幕来了一个飞吻,然后回头挑衅地瞪了老鼠一眼,再然后,就是踌躇满志地按了一下开牌键。
接下来的牌路很顺利,我手里的东西南北风都留齐全了,北风甚至来了三个,就等着看对家最后一张,打的是什么牌了。
不得不说,设计这个程序的人很操蛋,只要打的是混一色,最后一张牌必打字。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对家打得也是字,但是我一下子懵圈了,因为他打的是一张红中,而我手里根本没有红中。憋三元,憋三元,这还憋个球呀,纵是换满了三把牌,也不会胡呀,我气急败坏地把牌呼啦了。
“呵呵,就这水平,还充什么大尾巴狼,还是回去再跟着师娘好好练练吧,要想会,跟师娘睡吗?”老鼠这厮终于逮着机会了,狠狠挖苦了我和面筋一番,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点了一根烟,只吸了一口,就下去了小半截,“面筋哥,你说咋回事?这把牌我打得没毛病呀,可是这太破机子,怎么会最后打一张红中呢,这不是逗我们玩吗?”
以前只要我说话,面筋都会第一时间接着,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接话,有些奇怪哟,难道他到现在还懵圈着呢?
我回头一看,只见面筋双手按着太阳穴,不知道正在想啥呢?我捅了他一下,“面筋哥,想啥呢,想得这么入神?难道是想张娜了?”
张娜是面筋的同桌,早就对面筋有意思了,可是面筋嫌人家是太平公主,没答应和她好,这个家伙,一定是羡慕我们家雯雯那样的大胸了,可是羡慕有个屁用,你有种也去找一个大波妹呀!
“别乱!”面筋捏了捏鼻子,“兄弟,我琢磨着刚刚不是麻将机的问题,而是你的操作有问题。”
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不会吧,我每一张牌都是按照李雯雯提供的牌谱打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说来说去,你就是性子有些急呀!”面筋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虽然对家最后一张牌打的是红中,但是只要我们好好操作,还是可以胡的。”
我一下子急了,“面筋哥,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们的牌里没有红中,上哪胡呀?”
我急,面筋却一点儿也不急,“兄弟,我给你好好掰掰啊,我们当时的牌面是不是三个六万和三个北风?这个时候,如果再换三个发财和三个白板,以及一张红中,不就能胡牌了。”
我扳着指头算了算,如果按照面筋所说的换法,那最后牌面就成了三个六万、三个北风、三个发财、三个白板,单吊红中,还真能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