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谚有云,“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但是说实话,这东西喝多了不但难受,而且还真耽误事。第二天我和面筋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直接被李雯雯掀了被子,才醒过来的。
我这人平时喜欢光着身子睡觉,那样觉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也可以叫回归原生态嘛。呵呵,当然也有个人原因,最起码打飞机方便呀,同桌是那么一个大美女,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总得想着她消遣一下吧。
幸亏前一天晚上喝得有点多,没脱干净,要不可就糗大了。
李雯雯双手叉腰,嗓门提到了最高分贝,“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早自习也不去上,幸亏本姑娘替你们请了假,要不来掀你们被窝的可就是班主任马老师了。”
都说女人穿戴不整齐时,见了男人紧张,其实男人衣冠不整的时候,见了女人更紧张。
我和面筋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把衣服穿好了,靠墙站着听候发落。
“都杵在那儿坐萝卜呀,赶紧的出去填五脏庙。”李雯雯说着,扭着小蛮腰先出去了,我们两个赶紧抹了把脸,跟着走了。
吃饭的时候,我跟表哥张亿恒打了个电话,他说场子已经定下了,就在涧水大酒店308房间,本金他已经替我们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去,要不让那些包工头等急了是要骂娘的。
不得不说,有这样的一个表哥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正准备招呼李雯雯和面筋赶紧走呢,忽然看到面筋的脸色变了,耳朵也迅速动了几下。
我和面筋知根知底的,可以说他瞟过来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
我心想糟了,特么糟透了,我们原本以为场子会安排在工地里,没想到表哥把它安排到了涧水大酒店,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我们昨天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些包工头来酒店里玩牌,怎么可能再去工地边上的小卖铺里买扑克牌呢?
我又给表哥打了个电话,他说这是张大头的主意,说是酒店里有空调暖和,他也没办法。
这个张大头我听说过,他是涧水县排名前列的包工头,生性好赌,可惜的是屡战屡败,江湖人称赞助单位。
其实,张大头的原名叫张永刚,他之所以叫张大头,除了脑袋的确够大之外,还因为他经常被人当作冤大头来宰。
“怎么办?”我和面筋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雯雯。
李雯雯若无其事地一挥手,“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就是在这儿合计到天黑,也合计不出啥名堂,还是到地方再说吧。”
既然李雯雯都这么说了,我和面筋就只能奉命行事了。但是说实话,本来以为必赢的牌局,我突然就变得没底儿了,这要是再把表哥的本钱折了,那就惨了。
但是我又一想,李雯雯是谁呀,那可是李老千的独生女儿,家学渊源,就算不用做了手脚的扑克牌,照样也能赢了那帮包工头,否则的话,她能这么沉得住气吗?
涧水大酒店是涧水县唯一的一家三星级大酒店,设施相当豪华,被人称作安乐窝。
李雯雯不清楚,但我和面筋绝对是第一次来,没想到那地面就像镜子一样,能照出人影来,我俩儿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目不暇接。
但是一看李雯雯,顿时就显示出差距来了,只见她莲步轻移,目视前方,步子迈得聘聘婷婷,要比在学校的时候优雅多了。
我可是打算和李雯雯过一辈子的,如果就这么自惭形秽地让他比下去了,那么我还有勇气泡她吗?
想到这儿,我的自信心突然就来了,头抬起来了,胸挺起来了,紧走几步,追上了李雯雯,拿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我的臂弯里,男人吗,有时候就得这么霸道。
我们三个坐着电梯刚上三楼,就看到了表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塞给了我,“兄弟,赢他狗日的。”
我接过来捏了捏,估摸着少说也有好几万,腰里有了钱,我的信心更足了,“哥,就赢他狗日的。”
还是面筋眼疾手快,往表哥兜里塞了两副扑克牌。
表哥装作不知道似的,领着我们进了屋,只见里面是一个总统套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周围是一圈老板椅,椅子上坐着的都是脑满肠肥之辈,看来人家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本来他们这些人还在弹笑风生呢,可是我们几个一进屋,特么,目光全部聚焦在李雯雯身上了。
她今天穿一件像摩尔香烟一样的豹纹紧身短裙,把半个大波露在外面,再加上天生的小蛮腰,一双能玩年大长腿,不吸引男人眼球才怪呢?
表哥一连咳了好几声,才让这些家伙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李雯雯那里收了回来。
表哥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很好听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