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不错,刚出校门,就有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住了。
绿萼咖啡厅距离涧水职高并不远,不过十七八分钟就到了。
当我走进绿萼那古色古香的大门时,一眼就被临窗而坐的一个女人吸引到了。
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再加上天气很冷,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而且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客人,应该就是陈娟无疑了。
只不过她吸引我的不是颜值,而是她的妆画得太浓了,简直能用妖艳这两字来形容。隔那么老远,我就看到了她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嘴唇涂得跟刚喝过血似的。
要与这样的女人虚与委蛇,我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反胃,当时就不想和她搭讪了。
可是一想到一百万的任务,我必须还得去搭讪。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碰上,纵然不是心甘情愿,也得要去面对,这可能也算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又走近了几步,我看她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能是因为有钱的关系吧,她的自信和气质还是有的,五官还算周正,身穿一条粉色长裙,有一对大波高挺,但没有汹涌的感觉,估计是戴了加厚的罩罩。
不过,让我略感欣慰的是,她还不是太装逼,只见把一双脚丫子几乎翘到了天上,与周围那些温文尔雅的人截然不同。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酒吧,这个地方讲究的是素质。
但这却偏偏对了我的脾气,既然花了钱,那就应该率性而为,如果刻意地约束,又何必花钱买难受呢?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正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接近她呢,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约摸着是表哥打来的。
果然,接了电话之后,陈娟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用带着闽南味的普通话嚷了一句,“小白脸就是靠不住,这个张亿恒竟然敢放老娘鸽子,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这个时候,我上去打着表哥的旗号肯定是不行的,因为那样会适得其反,会让她有戒心不说,她还会把对表哥的气撒到我身上。
要看她就要拿包走人了,我把心一横,走了上去,摆出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美女,我钱包忘了带了,你能请我喝杯咖啡吗?”
我以为,就凭我的颜值和身材,再加上杀伤力巨大的笑脸,一杯免费的咖啡还是能喝到的。
但我还是低估了陈娟,“帅哥,天下既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同样也没有免费的咖啡。”
陈娟能够做成这么大的生意,自然并非泛泛之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全都堵死了。
“是吗?那么在下受教了,告辞!”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走了。
说实话,心里挺失落的,因为面筋口中的那个帅哥控,竟然对我这个自诩的超级帅哥完全无视了,看来,我的魅力与表哥相比,实在是差远了。
我没走几步,却被陈娟喊住了,“帅哥,请留步,我们来个有奖问答好吗,只要你能答对我一个问题,我就请你喝咖啡。”
没想到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虽然我并没有答对问题的把握,但好歹有了一个机会。
陈娟端起咖啡,细细品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这间咖啡厅名叫绿萼,那你知道绿萼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问题刚一听,会觉得非常简单,但是一般人回答不出来。
也许是运气好,我刚好知道绿萼是什么,就回答道,“绿萼是月季的一种,因为此花的花瓣极像花萼,又因花的颜色像三国时期关羽所穿的绿色袍服,而被称为帝君袍,此外还有绿绣球的别名。”
陈娟很惊讶的样子,“帅哥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博学,失敬了。”
她一边请我坐下,一边喊服务员来杯咖啡。
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我一个涧水职高的学生,怎么能称得上博学二字呢,真的不敢当,确实只是侥幸而已。”
陈娟来了兴致,“噢,我倒想听听,你的侥幸是怎么来的?”
这时,咖啡端上来了,我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那是因为我看&;时,比较喜欢公孙绿萼,但是不知道绿萼是什么意思,就查了查字典,这才记了下来,难道这不是侥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