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禾见他盯着她发呆，抬手晃了晃：“我看起来像骗子？”

保安小哥回过神眨眨眼，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

“……”陶舒禾，“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不行。”保安小哥没有犹豫，伸出手拦着。

让席总知道他随便放了个女人进去，非活剐了他不可，想想席总到时候冷得能冰冻三尺的低气压，他都不自觉头皮发麻。

陶舒禾静了会儿，拨了个电话，打开免提。

“少夫人。”

“嗯。”陶舒禾应了声，看了保安小哥一眼。

保安小哥横挡着的手默默放下，林特助的声音他熟悉得不得了。

“没事了，挂了。”

陶舒禾收起手机：“我可以进去了吗？”

他点点头，在陶舒禾转身往里走时忍不住又打量了她好几眼。

她极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妖而不俗。

-

陶舒禾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席为谦听见未经允许就擅自推门进来出现在办公室的高跟鞋响声，笔尖一顿，刚想发作，熟悉的香气窜进鼻尖。

陶舒禾贴近实木的办公桌边缘，手臂曲起压在桌面上，身子跟着往前倾，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脖颈。

席为谦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眼里闪着流光：“怎么来了？”

“视察一下，看一下席总有没有金屋藏娇。”

席为谦退开了一点，低下头，钢笔划过纯白的纸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陶舒禾见他把签完字的文件归在一边：“吃宵夜吗？”

“不吃。”席为谦头也没抬，看起来真的很忙的样子。

陶舒禾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扫了眼文件，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参杂了各种图表。

席为谦见她没动，笔尖不停：“自己吃。”

“哦。”

陶舒禾低低应了一声，起身往沙发走。打开保温饭盒。

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执着手机，刷起微博。

后来，陶舒禾发现看席为谦更下饭。

席为谦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十分钟过去了，来来回回看的还是那两行，文件翻都没翻动过，搅得他心神不宁。

“好看吗？”

陶舒禾嘴里叼着饺子，含含糊糊：“好帅哦。”

“……”

陶舒禾将蘸水浇洒在饺子上，端起来走过去。

“吃嘛。”陶舒禾夹起一个饱满的饺子递到他嘴边。

席为谦盯着饺子没动。

“尝一尝嘛，我好不容易下一次厨。”

席为谦张口，牙齿咬了下筷子。

陶舒禾轻轻抽出来，心里有些悸动。

“好吃吗？”

“嗯，”席为谦想到了什么，“厨房还好吗？”

陶舒禾夹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表情极其自然：“我就帮张嫂捞了一下饺子。”

席为谦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文件。

陶舒禾站在一边，安静吃着饺子，时不时送一个过去。

吃完饺子，陶舒禾自己窝在沙发上，刷一下手机，看一下席为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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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席为谦合上钢笔，闭了闭发酸的眼，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缠绕着眼球。

他抬眼就看见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陶舒禾，很近，触手可得。

席为谦沉默地走过去，看了很久，弯下腰，越来越近……

陶舒禾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席为谦，一下子撞进了他深邃的眼里，脑子有些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