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听过欧阳擎说他自己有飞机。
“我的。”欧阳擎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姐夫的啊,那我要去看看。”叶承很兴奋。
欧阳擎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去吧。”
叶承咚咚地跑了出去。
叶倾倾问:“你开私人飞机来干嘛?”
欧阳擎突然板起脸孔,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头,让她吃痛地皱眉,“干嘛打我?”
“说好的周末度假,你却毫无印象,难道我不应该打你吗?”欧阳擎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啊我想起来了,前两天你是说过。”说完,叶倾倾歉疚地看着欧阳擎。
“快点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后,我们就出发了。”欧阳擎说完,嘴巴凑近她的唇,欲索一个香吻。
叶倾倾连忙用手掩住嘴巴,“还没刷牙。”
“没刷牙也不怕。”欧阳擎笑嘻嘻地拿开她挡在嘴巴前的手,霸道地索了一个吻。
吃完早餐后,叶倾倾带了简单的行李,和欧阳擎一起出发了。
走近私人飞机,她这才看清,他的私人飞机很新,不知道是新的,还是保养得宜,也很豪华,机厢内干净得一尘不染,看上去非常舒服。
有一个专门开飞机的人,他在前面开着,欧阳擎和叶倾倾姐弟他们趴在窗外看风景。
微风徐徐地吹进来,吹在人的身上。凉爽极了。
不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但却是最开心的一次。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啊?”叶倾倾问欧阳擎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还是卖关子。
叶承笑嘻嘻地说:“姐夫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欧阳擎笑着摸了摸叶承的头,“叶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听到欧阳擎这么说,叶倾倾对于未知的目的地,更加向往了。
其实欧阳擎真的很浪漫,偶尔会制造惊喜,让她开心。
当飞机停下后,叶倾倾才知道欧阳擎要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岛屿。
这个岛屿四面环海,一下飞机,一阵花香就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岛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在阳光下姹红,好不美丽。
岛屿中间有一栋漂亮的洋楼,面积很大,目测大概有两百坪左右。
其它地方都是平地,没有房子,而且也没有行人,叶倾倾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私人岛屿,问欧阳擎:“这是你的私人岛屿吗?”
欧阳擎笑着说道:“是的,所以在这里,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你想做的事,没有你的曲迷,也没有狗仔,更没有敌人。我说过,人的负面情绪相当于一种垃圾,需要定期清理,不然越积越多,到了一定的浓度和高度,就会变成伤害我们健康的武器。这两天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就好好放松放松。”
其实欧阳擎是一个很乐观,并且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想当初,叶倾倾也是渐渐被他的见识和乐观所吸引。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非常不开心不快乐的,因为叶继光他们长年欺压自己,处处排挤自己。
他的乐观,就像阳光一样,照耀着她,温暖着她,让她接触到了另一种精神层面的东西。
真好,原来他也在自己爱着他的时候,爱上了自己。
而如今,事隔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坎坷曲折,他们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想到这里,叶倾倾觉得命运其实是善待自己的。
因为它给自己配了一个这么深情,这么优秀的男人,今生有他,夫复何求?
“先生,您来了!”
他们一进门。就有一对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夫妻,恭敬地出来迎接。
欧阳擎朝他们颔首,然后介绍叶倾倾和叶承,“天叔,天嫂,这位美女是我的未婚妻,叶倾倾,她旁边的那位小帅哥则是她的弟弟叶承!”
天叔天嫂恭恭敬敬地向叶倾倾问好:“叶小姐,你好,欢迎到倾之岛。”
原来这个岛的名字是倾之岛,而且还和自己的名字有关,难道这是
欧阳擎微笑地对上了她充满疑惑的眼睛,“是不是在心里怀疑,这个岛的名字是为你起的?”
“应该是吧”她小小声地说。
“没错,正是为你起的,七年前你出国不久我便买下了这里,然后以你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岛屿。我总盼着有朝一天,能带你过来看看,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叶倾倾激动地抱住了欧阳擎,“谢谢,我很喜欢。”
晚上,叶倾倾哄叶承睡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欧阳擎见她进来,便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书本,朝她走来,“现在还早,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沙滩非常安静,但是今晚的月光又大又亮,气氛很好。
欧阳擎握着叶倾倾的手,慢慢地在沙滩上走着。
“想想也觉得好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学人家谈恋爱。”欧阳擎带着自嘲的口吻说。
听他这么说,叶倾倾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啊,都老夫老妻了。”
欧阳擎说:“只要最后是你,无论分开多少年,经历多少,我都无怨无悔。”
“我也是。”
“爸已经让人把日子挑出来了,他说下个星期五是个好日子,我们可以在那天结婚。”欧阳擎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变得轻快起来,还带着一丝期待。
叶倾倾幸福地窝在他的怀里,“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和你结婚,我都觉得幸福。”
和欧阳擎开开心心在倾之岛玩了两天,到了星期天下午,他们又坐私人飞机回去。
回到市,欧阳擎去韩国出差。说尽量在下周星期五之前赶回来,和她结婚。
他离开后,叶倾倾觉得整个人都空落落的,很是思念他,连工作都没什么心情。
他离开的第二天,叶倾倾这里迎来了一位贵客。
看着萧琴那张对她万年不变的冷脸,她扬起嘴角讥讽地笑,“萧女士,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萧琴冷哼一声,却并不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对叶倾倾说:“给我倒杯水来。”
叶倾倾照做,亲自倒了一杯水给萧琴。
她坐下来后,萧琴盯着她的肚子,眼神没有半分为人奶奶的欢悦,只有毒蛇一样的冰冷。
“多大了?”她阴阳怪气地问。
叶倾倾淡淡道:“一个月了。”
萧琴喝了一口水,然后对叶倾倾说道:“叶倾倾,你把孩子拿掉吧,一个月不会太伤身的。”
叶倾倾听着这话,顿时来气,对萧琴直呼其名:“萧琴,你别以为你是擎的妈妈,就有权利决定我孩子的生死,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我?”
萧琴感到自己被侵犯,浑身不自在,“萧琴也是你喊的吗?”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萧琴,我不把你撵出去,已算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萧琴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叶倾倾,我再问你一次,你打不打掉孩子?”
叶倾倾缓缓地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说:“如果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也会失去擎这个儿子。”
萧琴气得脸色铁青,她拿起自己的包包,扬长而去。
叶倾倾听得门砰的一声被关起来后,身体有些发软,从椅子上瘫软了下来。
听萧琴这语气,是打算对她做什么?
这个老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翌日,萧琴再度来访。
叶倾倾冷冷地看着她,听见她声音清冷道:“我仔细想过了,你说得对,我让你打掉孩子,也就等于失去擎这个儿子,所以我决定让步。”
“哟,萧女士,真是难得啊。”叶倾倾皮笑肉不笑。
“这段日子,你回欧阳家住吧。”萧琴忽然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
“擎不在,我这个做婆婆的,自然要好好照顾你。”萧琴把理由说得堂皇冠勉。
“不必了。和你同住一屋檐下,对我而言,是一种折磨。”叶倾倾冷淡地说。
“你”
叶倾倾指着门口的方向,“你请回吧,还有,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我这里。”
“叶倾倾,我是你婆婆!”萧琴怒不可遏,已是面目狰狞。
叶倾倾冷冷看她一眼,径直上楼。
萧琴气得脸色都绿了。
不过叶倾倾不听她的话住进欧阳家,萧琴倒是当天就搬东西大刺刺地住进了这里。
这真的是让叶倾倾无语死了。
“看什么看?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有权住进这里!”萧琴理直气壮。
看着她那嚣张的样子,叶倾倾真的想把她扫地出门。
她没有跟她说,这房子是欧阳擎送给她的,登记的是她的名字。
叶倾倾本来想把萧琴住进自己家的事,告诉欧阳擎,但想着欧阳擎一定会为自己牵肠挂肚。又忍了下去。
萧琴住进来的当天,就对保姆说:“我爱吃海鲜,以后每天买菜的时候,记得每天都买螃蟹。”
保姆也不喜欢萧琴这种嚣张,狗眼看人低的人,但他是老板的妈妈,她当然只能应道:“好的,夫人,我知道了。”
叶倾倾依然每天到基金会上班,虽然现在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创办基金会只是想圈钱,但她依然想把基金会一直做下去。
萧琴对此不满,“都怀孕了,还上什么班?我们欧阳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你那些基金会能赚什么钱?”
叶倾倾平静地解释说:“我赚的钱早就够我这辈子用了,我现在上班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你还上什么班?”萧琴不能理解,没有钱的班,谁愿意上?
叶倾倾觉得和她这种人沟通不了。
索性不作声,默默地出门上班了。
萧琴大声嚷嚷,“叶倾倾,我和你说话呢!你给我回来,回来!”
叶倾倾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要是长期住在这里,那她该有多痛苦啊。
晚上下班回来,一进门,叶倾倾就闻到满屋子都是海鲜的味道,萧琴对她说:“快去准备一下,吃晚饭了。”
叶倾倾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上楼换衣服。
从楼上下来后,她看到餐桌上除了几道素菜之外,还有一个大盘子,上面装满了螃蟹。
萧琴唤她入座:“发什么呆,吃饭!”
叶倾倾坐了下来,然后夹了一个螃蟹到叶承的碗里。“叶承,你喜欢吃这个,多吃一点。”
可让叶倾倾意外的是,没想到萧琴也夹了一块到她的碗里,脸上是罕见的温和,“你也多吃一点。”
叶倾倾看着萧琴,眼中有狐疑之色。
萧琴被她盯得不自然,冷冷地说道:“看什么?快吃饭,你想饿死我的孙子啊?”
叶倾倾皮笑肉不笑,“谢谢阿姨,孕妇是不能吃螃蟹的。”说着,把螃蟹夹给了旁边的叶承。
萧琴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一丝心虚从眼底深处浮涌出来,迅速垂下头,低着头吃东西。
叶倾倾冷着脸看着她:“阿姨也是怀过孩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孕妇不能碰螃蟹甲鱼这些寒性的东西吧?而且七年前我也怀过孕,刘医生有叮嘱过。说我的身体本来就是寒性的,不可以吃螃蟹甲鱼这些东西,奶奶为了我着想,也是时刻在餐桌上提醒我。”
萧琴的脸色很难看,然后抬起头,冷着脸看着叶倾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故意要你吃螃蟹让你流产吗?”
叶倾倾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
“我这儿地方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回欧阳家吧。”
“叶倾倾,我可是擎的妈妈,就连擎也不敢赶我走,你凭什么?”萧琴扯着嗓子,大声地骂道。
叶倾倾对此很无语,如果不是看在欧阳擎的面子上,她何必忍受这个老女人的气?
次日中午,欧阳擎给叶倾倾配置的女保镖对叶倾倾说:“姐,我来例假了,肚子有点疼,想跟你请个假。”
叶倾倾向来懂得体贴下属,于是道:“去吧,去休息吧。”
这段时间叶一然都没有找自己麻烦,她觉得应该没事。
晚上下班后,叶倾倾做好最后的工作,就离开了基金会,来到停车场,她用遥控器开了车锁,然后坐了上去。
可才刚上去,她的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死死扼住,接着,她的嘴巴被一条毛巾堵住,她挣扎了几秒钟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