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名字叫秦时。”
这一句话,如白日惊雷,一下在沈尽欢的头顶炸开!
秦时是谁?
眼前这张脸,分明是秦深!
“你别开玩笑了,你”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尽欢,我请你记清楚了,”他舔去她脖子上的鲜血,眼眸猩红妖娆,“我叫秦时,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天开始,也是你的正式男朋友。”
他说完,圈住她的手,强行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沈尽欢震惊不已,她以为,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从秦深口中听到他要当她男朋友的疯话?
不可能,哪怕是放在五年前他没有发病的时候,他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们是名义上的舅甥关系,若说在一起,那便是乱伦,秦深何等的矜贵?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人生沾上这样的污点?
沈尽欢用力咬了下牙关,咝,真疼
她的小动作尽数落在男人眼中,他勾唇,戏谑一笑,拇指擦拭她红肿的唇,说:“怎么,不敢相信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纾尊降贵当你男友?”
“当然不是!”尽欢回神,脱口而出。
他又笑,嘴角弧度更加深刻:“你不必羞涩,我都明白。”
“”面对他的无耻自恋,她竟无言以对。男人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眸光渐渐阴沉下来,他道:“你不乐意,是不是因为上次在百乐门被我揍的那个男人?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男朋友,嗯?”
这声音,俨然有了威胁的意味,目光慑人,仿佛只要沈尽欢敢承认叶朗是她男朋友,他立刻会掐死她!
这种精神极度崩溃不稳定的状态下,沈尽欢不会傻到主动送死,她拧了拧眉,摇头:“他不是。”
“那就好。”
男人闻言脸色稍缓,深沉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她不安地别过视线,心里却在打鼓。
他自称秦时,并非秦深,性格与秦深迥异,举止怪异,情绪易怒冲动,这莫非就是医学上所说的人格分裂症?
秦深沉默寡言,许多时候连他亲近之人他都不屑搭理,而眼前这个自称秦时的男人却明显性子张扬奔放得多。
“尽欢,这五年,你有没有想我?”秦时的目光柔情似水,偏偏又天生一股邪气,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反面的秦深,扮演着无恶不作的坏人角色,又或者说,他是秦深的黑暗面,人前的谦谦君子,人后的衣冠禽兽。
沈尽欢冷声道:“想你是怎么残忍毁掉我的么?呵,我沈尽欢没那么低贱!现在我不管你是谁,秦深也好秦时也罢,请你让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她算是明白了,哪怕他有人格分裂症,哪怕当年对她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是秦时不是秦深,她心中对他的怨恨也不会减少分毫!
她用尽全力抽出手指,他却再次缠住她,将她紧紧压在墙上。这里是医院,他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影响?可转念想到他在五年前将她囚禁折磨时的残酷血腥,沈尽欢到嘴边的痛骂生生咽了下去。
她害怕这个男人,即便他表现得再和颜悦色,她都觉得恐惧,这样的男人她根本惹不起。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秦时靠她极尽,呼吸相缠间他身上那股冷香窜入她的鼻息,“尽欢,你的性子为何就这么倔呢?要是能稍稍服一些软,当初也不至于会吃那么多苦。”
沈尽欢:“你有什么立场这么说?你再不让开我要叫人了!”
“叫吧,五年前叫破喉咙都没人应,现在这社会,你以为你叫了别人会帮你?真是天真。”他置之一笑,她却愈发痛恨,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恨不得从他脸上剜出个洞来。
“你究竟想要怎样?”沈尽欢挫败地问出口。他每一句话都在刺她的伤心往事,仿佛五年前那场酷刑,于他而言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
“我不是说了么?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男朋友,我照顾你,宠你,呵护你,你只需乖乖当我的女人,顺从我,取悦我,满足我。”
“凭!什!么!”沈尽欢怒斥。
“就凭我看上你了,”他笑,手指轻拍她脸颊几下,而后从她身上退开一些,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尽欢,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么?何不在一起?”
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发泄工具?当年毁了她,如今却云淡风轻地说要当她男朋友?真是可笑至极!
沈尽欢气血上涌,若不是竭力压制,只怕这会儿要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一架才解恨。
要冷静,沈尽欢,你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