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的憎恨,厌恶,愤怒,浓得化不开,霍崇修长的眉一拧,就要过来搂她的腰,“你突然发什么疯?”
秦夏后退两步,避开他的碰触,仿佛在避开一只野兽。
她的嫌恶如此明显,霍崇怎么可能看不见,他的脸色当场就冷如冰霜,薄而凌厉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
他再前进,她继续后退,巴掌大的脸上充满厌恶和怨恨。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霍崇对金屋的宠物们,本就没多少耐性,此时彻底的失去耐性,“再敢躲,就立即给我滚去黑囚室!”
秦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噩梦般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绝望,无助,崩溃,恐惧,历历在目,就算她忘记了那一夜的经历,她也始终记得这种被黑暗吞噬无处可逃,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她乖顺了,霍崇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走近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秦夏条件反射别过脸去,避开他的手。
霍崇那双眼顿时冷了下去,他粗暴的捏住秦夏小巧的下巴,“居然还敢躲?听不懂我的话吗?”
秦夏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松开牙齿!”
眼见那娇嫩如樱花般的唇瓣,再次被咬出深深的齿痕,霍崇瞳孔一缩,厉声命令,秦夏仿佛没听见,苍白的小脸上除了憎恨,还有倔强,让霍崇无比厌恶的倔强。
“你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命令你松开牙齿!”
秦夏无动于衷,霍崇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力气大得几乎捏碎她的下颚骨,秦夏痛得整个人抖了抖,但她硬挺着一声不吭。
“不听话是不是?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捏着她瘦弱的肩膀,双手的力气一点点加重,双重的强烈痛楚折磨着秦夏。
她的痛觉本就比常人敏感,霍崇毫不留情,几乎要同时捏碎她的下颚骨,以及肩膀,这让秦夏痛得浑身发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即便如此,她仍然强忍着,硬撑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功,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大不可撼动,他的心冷硬如铁,根本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心软,可她仍然坚持。
从他在校长室说出那三个字:就她了!她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除了做一只千依百顺的宠物,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可是,就算明知道会失败,明知道没有结果,她仍然不想妥协。
有的时候,我们去做一件事,也许不是因为结果,而是因为这是我们的信念,我们的坚持,我们不想退缩,不想妥协。
我们不想失去我们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甚至不是人,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很痛是吧?痛就对了!”
霍崇的声音很冷很邪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想要我松手吗?那就乖一点,把牙齿松开!老老实实的把我看中的这张脸,这个身体照顾好,保存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秦夏满头冷汗,痛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可她就是不肯松口。
“还是不肯听话?好!很好!”
霍崇的耐心终于被消耗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推开秦夏,秦夏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霍崇的手抓住她的胳膊,粗鲁的把她推到墙边。
秦夏的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顾不得后背火辣辣的疼,想要逃跑,霍崇已经欺身而上,一只手抵着墙壁,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无论霍崇怎么逼迫,秦夏死死咬着唇,她的唇被咬破了,火辣辣的疼,鲜血流入口中,浓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她唇瓣上的鲜血,也流入霍崇的嘴里,霍崇眼里的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见秦夏拼死坚持着,到了这一步,还不肯松口,霍崇眼睛里的光更加的冷,脸上的戾气更重,他猛地揪住秦夏的头发,逼迫她的脸高高仰起。
好痛!
头皮像要和脑袋分离,秦夏终于撑不住,松开了牙齿。
霍崇冷笑一声,就要长驱直入,秦夏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和决绝。
啪的一声脆响,霍崇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