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被母亲问的一愣,知女莫若母,我的变化,别人或许只当是我长大了,只有母亲知道,我是真的变了一个人一样。
该怎么跟她说,我还是我,只是,那个方子刑死的透彻,我是死而复生的方子刑。
我沉默了许久,半晌才看着她,“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刑儿啊,除了我还能有谁?娘,你难道不相信我,我要保护你和琳琅,我要保护我最重要的人。”
母亲看着我,好半天,还觉得心里不安,疑惑的问我,“刑儿你从大雷音寺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你是怎么了,这些消息又是哪来的?”
我知道解释无用,跟她说实情,她必定无法相信,可是我过不了母亲这一关。我瞒得住所有人,绝对瞒不过母亲。
只好跟她撒娇,拉着她的手,“娘,咱们有的选吗?”
母亲叹了口气,“是,我是没有什么选择了,娘没有用,不能保护你,不能啊!”
两人才说着,外面就来了曹管家带着几个下人。
曹管家还真是头一遭来刑天舞,见了母亲,换了个嘴脸,“五夫人好,老爷刚刚差人送了些用的东西来。”
说着,几个下人就抬了三口箱子过来,一箱子全是珠宝首饰,一箱子全是布匹绸缎,一箱子全是银制器皿。
琳琅看的眼睛都直了,入府之后,她实在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的东西。
母亲问曹管家,“这都是给我们的?”
曹管家点头,“三小姐有福了,以后嫁到将军府,那可是大户人家,荣华富贵,那还用说。”
我心里冷笑,这将军府去一遭,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这方铭山送了这么多金银首饰,恐怕是给我买命的吧!
我低头,从箱子里抓了一大把银元,又抓了不少珠宝,塞到曹管家手里,“曹管家,劳烦你跑这一趟,这辛苦是应当的。”
曹管家眼睛有些发直,恐怕他没见谁拿过这么多送他,一边推脱,一边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小姐还真是客气了。”
“我就要嫁人了,而母亲却还在方家,我不在她膝下,她需要人照顾,曹管家到时候可要好好照应照应才行。”我说着,又拿了许多银元塞给他。
曹管家笑,“三小姐哪里话,照顾夫人,本就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三小姐可不要太客气了,好好收拾准备准备,咱们方家可就要办喜事了。”
我点头谢过曹管家。
曹管家走了之后,琳琅满脸不乐意,“真是讨厌他那张嘴脸,以前看见我们,都横的很,今天倒是毕恭毕敬。”
“他的权力很大,巴结好他很重要。”我说着对琳琅讲,“以后说话且要小心些,不要叫人听了,落了口实。”
琳琅点点头,跟母亲两个人兴奋的盘点珠宝去了,商量着回头做身衣服。
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准备晚上去吃家宴。
因为是初一,除了早上的早茶,还有晚上的家宴,必须都到席。
晚上也一般会很热闹。
我知道方铭山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就多喜欢我,所以晚上,我虽然打算盛装出席,却并没有打算怎么出风头。
母亲跟我去成衣店里准备现买两身已经做好的衣服。
这家成衣店样式还算新,母亲还挺喜欢,跟我说:“之前就想来这里买衣服,只是月银太少,现在总算是能买上一件穿穿。”
左看右看,母亲又说:“可就是能穿上,心里也不安,你说你这婚事要怎么办。”
一看她愁容满面,我就心疼,“母亲,你要穿的好,我才有颜面,要不然哪有力气再跟将军府斗。”
我们两个人正说着,外面进来两个姑娘,一面走一面说:
“诶,你听说了没有,方家死了个守卫。”
“听说了,好像方家三小姐早上刚刚打了他一巴掌,中午人好好地就死了。”
“这就惊奇了,哪有一巴掌就能打死人的。”
“就是,这方家三小姐,还叫什么刑,一听就是晦气名字。”
母亲回头就要问,我赶忙拦住她,叫琳琅赶回去先打听一下,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琳琅走了,我拉着母亲,“不管怎么样,衣服先买几身,我怕后面没有时间做。”
母亲耐不住性子,我强压着她跟我一起选了几身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衣服样式也很新鲜。他们承诺送去方家。我们两个人急匆匆朝方家赶。
一路上,总觉得有人指指点点。着实叫人不安。
按情理说,方家死了个人,不应该这么快将消息传出来,而是先隐瞒。这消息能传出来,无非就是想算计我。
母亲不安的握着我的手,“哎,这一天天,真是不安生。”
走过一个算命摊,算命先生突然拉住了我,“这位姑娘,好奇特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