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多么财大气粗,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我赶忙说:“长姐对我太好了,那我斗胆就要一样?”不要多不给她面子,要了她才有优越感,最近我还想多跟她在一起呢。
我这个表情叫她立即十分得意,“妹妹没见过什么,就拿吧。”
我指着桌边一个砚台说:“我平日里最喜欢看书,又一直没有像样的砚台,姐姐就把那砚台跟墨块一起给了妹妹吧。”
方子卉当时脸色就有些黑,可是话说了,总不能收回,估计肉疼的没法再疼了,“妹妹”
我赶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难道长姐舍不得么?叫姐姐为难了,我这不是就看那个砚台便宜些么,姐姐这里什么都贵,我哪里敢要。”
“妹妹,你就拿去吧。”方子卉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几个字,她要面子,说出的话,哪有再退回的道理。
我赶忙将砚台拿了,将墨块一起都拿了。我都要乐开花了,这砚台,怕是这里最贵的!这砚台看着似乎就是洮砚,可是用材却是百年难得的鸭头绿,这鸭头绿据说已经消失了百年了,所以基本上很少见到了,都被藏了起来。
当时永明当铺高价拍砚台,这砚台值了万两黄金。
这方子卉喜欢贵重的,自然拿出来炫耀。
我喜不自胜,拿着砚台,放到手里看了又看,才对方子卉说:“还好拿了长姐便宜的东西。”心里默默地骂自己得了便宜卖乖。
方子卉将手里几本账目翻出来,丢在桌子上,对我说:“既然来了,我总要好好练一练你的耐性和细心,这对账最重要的的就是这两样。”
我看着她,总觉得没安好心。
果然,她说:“这五本账目,你拿去好好地对了,对好了拿给我。”
我顺手接过来,心里默默地想,这就是变相的对我惩罚么!
方子卉说:“总不能总是由着你,要给你个期限,那就两天。”
“长姐,两天?”我当时就啊了一声,“只查这么点?”
方子卉本来以为我嫌多,听完了怔了怔,“你嫌少?”
我也不回答,只是一脸轻松。
“你什么都没学呢,竟然还嫌少?”方子卉不屑的说。
我冷笑,“长姐也说了,我什么都没学呢,你还给我两天五本账目?”
方子卉被揭穿,脸上挂不住,只好说:“那就三天。”
我也懒得跟她废话,将砚台跟账本一起收下。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账本仔细想了想,这五本帐,如果我真的想查细了,那肯定得问每个管家和下人,还得去库房对账,有一本还是去年的,陈年旧账!到时候有差错还讲不清楚哪里跟那里。
三天?
我当然会直接三天后把账单交给她说,都对过了没有问题。
我又盘算了一下,铁家恐怕就要过来谈定亲的事情,我如果没有记错,定亲基本上被省了,因为方子卉结结实实病了一场,没法演戏,我也不好过去。铁战还去看过方子卉的病,确认的确病了,才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亲就随随便便定了,定了成婚的日期,开始筹备婚事。铁家因为特别心急,这一切几乎都是半个月内就要安排妥当。
我当时还生气跟母亲说,“这是给他儿子冲喜呢吧!”
这几天,恐怕定亲的日期就要出来了,方子卉一生病,那还有什么好去研究账本的。
我想着,已经到了刑天舞。
柳绿见我回来,拉我进去,小声说:“最近方子敏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筹划什么,总觉得不是好事。”
我赶忙吩咐她,“你赶紧盯着点,方子敏这个小蹄子,不是好对付的,方子卉跟她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柳绿嗯了一声。
“她去了哪了?”我又问。
柳绿说:“其他到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她前天去了居无求,被一个下人看见了,觉得古怪,告诉小凳子了。”
居无求?
方子敏去居无求做什么?这方家锦衣玉食的,从没缺过她什么,方铭山对她的赏赐从来比我们还多,她能求什么?
好姻缘?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方子敏第一次见到凌云鹤就有倾心的可能,她肯定也知道我入宫是凌云鹤宣的,当然也明白,凌云鹤是要娶我。
方子敏会在居无求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