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不能理解阿姨的思维,你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十七岁那年我骂她不要脸不是人,她记在心里忘不掉,要打算记一辈子,”
黄心宜不知道我爸妈的那些事,只认为是父母没爱了就离婚了,掉过头来问我:“你为什么那样骂她,”
我不想解释,摇头道:“都过去了,不提了,她爱怎样想就怎么想吧,我说什么也没有用,”
“你跟你妈之间有误会啊,”
“没有误会,彼此心里有了一条不可修补的鸿沟,就这样了,”我感到头晕眼花,窝进沙发里,又觉得口渴,我便站起来要去倒水喝,走了没几步就一头栽下去,耳边传来黄心宜惊慌失措的喊我名字,
我感到右边额头很疼,下意识去摸,黄心宜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别乱摸,磕椅腿花纹上了,出血了,”
可能是一直没吃饭的关系,感到很累,没力气说话,就赖在黄心宜怀里,
她掏手机打电话给任浩来接我们,说我出了点事故,她一脸紧张担心的样子让我冰冷的心感到一丝丝温暖,眼睛涨疼,眼泪朝外跑,
她挂了电话,低头看着我,一只手按着我的额头,一只手擦我的眼泪,
她拖着哭腔道:“你是怎么回事啊,走个路也摔倒了,”
我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头晕就好好坐着,还跑什么,哎,阿姨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是个孕妇还到处跑,自己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吗,跑去照顾别人家的,”
我听着,心里好痛,却朝黄心宜小声说:“不要说她,她活得很累,”
“累什么累,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听见黄心宜去说我妈,就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眼眶红红的,吸了吸子拉下我的手,
“深深你真像个傻子,”
任浩一来,黄心宜就朝他吼,让他抱着我下楼送医院,
我拒绝了,让黄心宜扶我起来,我刚刚站起来,一道黑影压了过来,一阵天昏地暗,落在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里,
我听见任浩紧张地说:“慕总,还是我来吧,”
“你们先去按电梯,”
那声音薄凉又严肃,我不由地抬起头去看他,看到他下巴上点点青色胡须,不到一厘米,一根根分布均匀,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根本看不清楚,
我想从他怀里下来,他一只手拖在我臀部下,微微摁了下,冷冷道:“别乱动,不然直接给你丢下去,”
我想骂他的,头晕的感觉更严重,没力气的摇了摇头,下一刻就没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白色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我一下坐起来,扯疼了额头上的伤口,一手按上去,摸到一块纱布,痛感更厉害,我连忙挪开手,
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病房,想下床去看看黄心宜人在哪,
“躺回去,”冰冷严肃的声音从门口而来,
我连忙朝门口看过去,一看见慕云初就下意识皱起眉头,
黄心宜是给任浩打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想到在晕倒前他突然出现,不由分手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就整个人防备看着他,
怕他前一刻对我的好,都是为了下一刻给我扔进深渊里,
慕云初双手插兜走进来,立在床前冷冷道:“你不打算好好躺着,”
我还保持着双腿踹在床边,打算下床的姿势,
“我不介意教你怎么躺好,”他的手朝我而来,我反射体条件推开,
“离我远点,”
我像个惊弓之鸟,一点都不想慕云初再碰到我,
我承认我怕他,是真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