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万年笑了起来,他说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个话的人了,但是没人能从这里跑出去的。我饿你两天,等你没力气了,就等着喂狗吧。
龚万年一边说话,一边竟然就把狗绑在了门把的位置,然后他做了个嘲讽的表情,再次离开
屋子里面光线很暗很暗,我能听见外面那只狗还在喘息着。
低头看着地面。瓷砖上面有很多印子,这样的别墅,地面不该这样的磨损,而那些印子里面还能隐约的看见暗红色
光越来越暗了,手机上面时间已经显示到了晚上七点钟,屋子里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龚万年没有再来过一次,我手机一直没信号,一直等着黑袍人过来,可黑袍人竟然到了现在,都还没出现
不安开始侵蚀我的神经,我不敢一直坐着不动,就在屋子里面来回走来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一下,外面的狗开始吠叫了起来。
我瞳孔紧缩,直接就把匕首抽了出来,然后紧紧的盯着门口。
随着开门的吱呀声,伴随着还有狗的一声惨叫。
门完全打开了,可站在门口的却不是龚万年,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的脸上肌肉都在颤抖着,手上还拿着根铁棍子。
那只狗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我惊疑不定的说:“你是谁?”
他则是面色苍白的说:“你快跑吧,要不然等他回来,你就死定了”
我快步的从屋子里面跑了出去,手中匕首捏的很紧,他则是后退了好几步,没靠近我。
出了房间之后,我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眼皮微跳的看着他,却发现他长得和龚万年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目之间并没有凶狠
我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他却转头就往另外一边的楼道跑开了
我看了地上的狗一眼,知道现在这样局面对我不利,黑袍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找我,龚万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只能先回去和黑袍人商量情况。
并且傻媳妇还在平房里面,黑袍人有没有回去照顾她?
心里面乱的很,从二楼往一楼跑去,出别墅的时候,龚万年并不在
我一口气就跑到了小区的外面,才感觉那种心里面压抑的情绪消失,拦了一辆车,同时拿出来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有信号了。
我立刻给黑袍人打电话回去。
我本来没她号码,是她打给我了一次,我翻的记录。
可没想到电话没有打通,提示是空号
的哥问我去哪里,我心中却很不自然,没有说安阳街163号,而是说了那个平房所在的地方。
我现在格外担心傻媳妇了,一整天了我没回去,她现在怎么样了?
出租车开始启动,我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区,那个救我的人是谁?他和龚万年有几分相似,却年轻很多,他的儿子?一个恶事做尽了的人,却有个没有恶念的儿子,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就要出事了
窗户外面,路不停的飞退。出租车停在了平房附近,我给钱下车之后,迅速的跑到了之前的平房那里。掏出来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面光线很暗,模模糊糊能够看清楚,傻媳妇静静的躺在床上,明显睡着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有点儿脱力的感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走到了床边,本来我想坐下来,休息。
随即让我面色变了的,是傻媳妇光秃秃的手腕那里本来有一个避鬼的银镯子,可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我就感觉到耳边像是有人吹了口气一样,心中顿时恶寒了起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王琛,你们走的时候,也未免太着急了吧,好歹我收留了你们,至少,应该和我说一声,不是吗?”
这个声音,是谢斌的!可是衣服不是已经换了吗?为什么,谢斌还能找过来?
我猛的回过头,身后站着的除了谢斌,却还有一个人
一个脸上都是老人斑,皮肤褶皱的老妇人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就是她在傻媳妇身边,呢喃着什么
谢斌靠着衣服找我们这个老妇人是鬼,谢斌借着她,找到了傻媳妇!
我死死的盯着谢斌的脸,沙哑着声音说:“你想做什么?”
谢斌笑了笑,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随即他脸色变了,说:“竹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