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不用谢我,你们要谢就该谢你们自己。”姬上邪却摇头道。
主仆二人不解,姬上邪一样眼带着疑惑看向齐康:“之所以会想要救你,我也是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在靠近你的时候,我并不会觉得不舒服?在靠近其他男子的时候,我无一例外的都会难受。”
“是吗?应该是我从小吃药,衣服香囊上也一直用药来熏制,所以压制住了我本身的味道,只留下药香,所以你闻不到你厌恶的味道,那么自然也就没事了。”齐康笑道。
“原来是这样。”姬上邪颔首。
齐康便又对她毕恭毕敬的一礼:“不管怎么说,今日多亏了小姐出手相助,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好起来。而且这么多年了,我的确从没有觉得这么舒服过,而且还是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好了。这一切都是小姐你的功劳,在下感激不尽。”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顺便,经由这件事,我还了解了一个治我病的好法子,一举两得,我们已经两清了。”姬上邪摆手。
齐康便笑了。“小姐真是豪爽,在下佩服。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齐,单名一个康字,小字阿尨。”
“阿尨?多毛狗?”姬上邪脱口便道。
“是啊!我自小体弱多病,母亲请了德高望重的法师为我占卜,法师说必须给我取一个贱点的小名才好养活。正好尨字又有高大之意,母亲是希望我日后能生得高大健壮一些。只可惜,我让她失望了。”齐康无奈低笑。
姬上邪颔首。“原来你是勇健候。”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齐康微惊。
“吴王世子母亲为长安顾氏女,她有一个闺中密友,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后来两个人分别嫁了吴王和勇健候。但是勇健候因为是老来子,所以年岁虽然和吴王差不多,却长了吴王一辈。后来两个人各自生了个儿子,勇健候十五年前战死沙场,膝下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他的爵位自然就由他年仅两岁的儿子继承了。而这位新勇健候和吴王世子因为母辈的关系也一向交好,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姬上邪慢条斯理的道。
齐康听明白了,便又笑了起来。“小姐果然聪慧,而且博古通今,知道得真不少。”
“只是从小耳濡目染,听大人说得多了点而已。”姬上邪淡声道。
两个人说话间,忽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策的声音就先于他的人撞进人耳朵里。
“你们侯爷怎么样了?快快快,阮太医来了!”
一面大叫着一面急冲冲的往这边赶。可等进门来,却看到齐康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和姬上邪谈笑风生,刘策满脸的焦急担心便凝固了。
“你们在干什么?”
他略顿一顿,忽的发出一声怒吼,一把上前把姬上邪给拽起来:“你不是来见我的吗?现在怎么现在和别人混到一处去了?”
再回头,他又恶狠狠瞪向齐康。“不是说你病得快死了吗?可为什么现在你却活蹦乱跳的坐在这里?”
“侄儿你误会了,方才我的确是病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偏偏阮太医又不在,多亏了姬小姐及时出现,用巫祝之法为我祛除病厄,我才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齐康连忙解释。
“是吗?巫祝之法居然也能这么奏效?”被刘策拖过来的阮太医一听这话,赶紧就跑过去观察齐康的状况。
刘策听了,却是一阵冷笑。“我怎么忘了,她祖上是巫女,她还真会一点巫祝之法!”
“但是”他猛地回头,凌厉的目光对准姬上邪,“你不是根本不能靠近男人的吗?可为什么你却能为他治病?他的这个病,光靠一点朱砂和几句祝词不可能这么凑效吧?”
“这次当然不是了。小姐是跳了巫舞才让他好起来的。”阿麦立马就道。
“你居然还能跳巫舞?”刘策的眼神顿时变得更森冷了。两道目光仿佛要华为两把利剑,直冲姬上邪那边砍过去。“姬上邪,你又骗我!”
“我没有骗你。”姬上邪低声道。
在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又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现在被这个人拽着,两个人间隔这么短,他身上的味道直冲她这边而来,把她重头到脚包围了个彻底,她现在已然成了一团棉花,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搓圆捏扁。
“你不要欺负我家小姐!”阿麦见状,也赶紧把他推开,将姬上邪扶稳了。
阿苗连忙上前行礼:“世子明察,我家小姐之所以能给侯爷跳巫舞,那是因为侯爷常年吃药,身上的药香已经把其他味道掩盖了。小姐闻不到味道,那么当然也就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也就能跳舞了。不信的话,您问侯爷便是。”
齐康点头。“是这样没错。”
“果真如此?”刘策一脸狐疑,明显不信。
阿苗便道。“阿麦,扶小姐去侯爷那边。”
阿麦立马扶着姬上邪就往那边走。等到了齐康身边,姬上邪身上的无力症状明显缓解,双腿都能自己迈动了。但一等刘策靠近,她就又一软,直接倒在了榻上。
齐康见状,赶紧伸手要扶,但没想到刘策抢先一步将人往后一推。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