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沉住气,人赃并获
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要把她的嘴撕成稀巴烂!然后好好问一问,她是不是没有羞耻心?自己找不见男人是吗?偷别人老公,偷别人老公!
然后,如果他能知错就改,也许尝试着,我们还能挽回?
我不想离婚。
外边暴雨还在淅沥沥下着,我脸上,也降下了小雨。我想,胎龄一个月半,半个月前我又在干什么?
对,是跟异地恋一样和他煲着电话粥,是在晚上他倒头就睡时一边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一边安慰自己,他对我没有性趣,那铁定只是因为工作太忙。
但现在看来,沈晨东,他原来是在外面搞别的女人搞累的吗?可他怎么能够这样!?我每月加班90个小时,心心念念就为了给他减轻压力他不吭不响,跟别的女人连肚子都搞大了
有没有人能与当时的我感同身受?我摸着自己平坦坦的小腹,哭的嘴唇都咬烂了!
“月茹啊,回家了就别躺着,容易得颈椎病,昂?马桶堵了,快出来通通。”
我听到婆婆在外面这样说,我擦干眼泪跑出去,心情很不好:“妈,每个月生活费我都给你了,马桶堵了,你就叫水道工啊?”
“那不行。”婆婆切着洋葱,头也没抬:“东东这些年花销大的莫名其妙,现在我来了,我儿子的钱你可不能再乱花。”
我乱花钱?
我握紧了拳头,我跟沈晨东每月加起来也就两万出头,还完房贷车贷,存好未来宝宝的奶粉,差不多就只剩下两千块左右了。这其中,还得抽出一千五给婆婆用作一家人的生活开支。
而剩下那四五百,我基本就从没碰过,反倒是婆婆总不吭不响的塞给她女儿沈晓晓,当零花钱,如今却把账记在了我的头上!而别说那钱凭什么给她那白吃白喝的闺女?就算真由我全拿去花了,那也是我跟沈晨东辛辛苦苦挣得!我碍着谁了??
想到这,我心里结结实实堵了口气,侧卧的门咯吱一声,也正好被沈晓晓给推开。
她刚睡醒,抱怨我干嘛在她门口大声讲话。然后打打哈欠,就一头栽进沙发里面剔指甲去了。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才是借住别家的那个人,要不然她怎么会一连半年,都这样理直气壮的懒懒散散,无精打采?
“那晓晓呢?”我指着她:“她辍学都半年了,公公也不管她,都游手好闲成什么样子了,您让她通通下水道怎么了?”
“说什么呢?”婆婆扔下菜刀瞪我一眼:“嫌笑笑吃着你家二斗米啊?笑笑又不像你这么没出息安于现状,她跟她哥一样有志气,想创业啊,这些脏活累活是她能干嘛?反正你又没怀孕,叫你通个下水道而已,累着你了是吧?”
婆婆就是这样。
不管多无理的事,她总能揪住我没给她抱上孙子来逼我妥协,有次甚至趁我看病,当着满科室的病人面儿,问医生我有没有做过结扎?搞得同科室里那些病人一下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我嘴张张,又无力的合住,我不想吵架。
我推开卫生间去通下水道。可看到浴缸里那黑乎乎一团,却气的半点劲儿都没了。
“婆婆,到底要我跟你说几遍?你别把洗完土豆的水往浴缸里倒,都是泥渣子,能不堵吗?”
我越想越生气,这浴缸半个月前买来的而已,下水却已经堵了不下二十回,几乎每天都得故地重游,甚至有时候腌菜石头都能搁里面去。
以前我总安慰自己,这是婆婆勤俭节约的老毛病,但有天在阳台听见她跟沈晨东通电话,却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说她想让沈晨东把浴缸给我退掉去,要不就换个充气的,她闺女儿房子看好半年了,首付一直没交,亏我好意思这么奢侈的享受。
但她大概就没想过,别说这浴缸,她女儿吃的、用的、甚至半夜去夜店瞎混的钱,也全都是我的血汗钱!我拼命工作赚钱养家,年纪轻轻脊椎骨已经弯了,我买个浴缸犒劳下自己怎么了?
谁心疼过我?
她们都装没听见,我气的把门摔上,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哎呦!吓死我了,你干什么柳月茹,你摔门呢,还是摔我呢?”
“咚咚”
“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嫌我老婆子碍你事儿了?成天天板张臭脸,你臭给谁看呢!”
她叫骂喋喋不休,我脑袋里嗡嗡嗡就像苍蝇乱转,有种扭曲的想杀人的冲动!我再也忍不了了,一脚把门踢开,婆婆吓了一跳,然后拍着茶几喊:“怎么了,我是你婆婆,说你两句还尥蹶子了?“
“妈,跟她说这些干嘛。“沈晓晓用刚剔完的小指抠挖耳朵,皱着眉说:“她就是欠我哥收拾,没规没矩的,换在咱老家,早该家法伺候了。”
“闭嘴!“我绷紧了拳头:”最欠收拾的人是你,沈晓晓,这是我家!你吃着我的饭,住着我的房,但我凭什么供着你?如果你还整天游手好闲,就滚回老家去!“
我气的跑进卧室把门反锁,将脑袋埋进被褥里面,却还是能听见那愈演愈烈的鬼哭狼嚎。
“哎呦,我苦命的儿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欺负完老的又要碾小的走。但月茹啊,你别欺负晓晓,心肠别太硬了,她年纪这么小你碾她出去可叫我怎么活啊?你要实在有气没处撒,妈给你跪下,昂?妈给你磕头认错了好吗?”
咚咚咚
她使劲的砸门,好像真要逼我看她磕头认错,要把我逼疯掉!我躲在被窝里,眼泪不争气的掉出来。
“小月。“突然的,很温厚的声音:”你出来。”
“妈,你也别吵了。”
我猛地爬起来,是沈晨东回来了!
但
从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