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故意?”丹丹嗑着瓜子,往我兜里塞了些后一脸懵逼道:“靠,我这才刚忙里偷闲过来陪你解闷,又哪儿躺枪了?”
“你说呢!”我哭笑不得:“我们郑老板刚过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过来玩,所以才叫我来你表哥这上班,想让我借机回嘉业去?”
丹丹懵了几秒。使劲敲了下我的脑袋道:“你二啊你月月??我表哥这酒吧里的桌椅沙发全是你们嘉业里买的,还是我走了你这后门才肯暂时赊账,你老板那铁公鸡经常带客人来这里白喝酒当抵账,你忘了啊??”
我愣了愣,尴尬极了:“倒的确有这回事哈。”
挠挠额头,我跟丹丹挽着胳膊,走向楼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们郑总我没见着,倒是乔大那辆宝马,好像就在楼下停着呢。”
什么??
他还没走??
我心肝一颤,双腿便是失去了控制,原路又返回了那间包厢。
我朝窗下俯瞰而去,看见那辆车果然还停着,墨桑榆好像已经被郑总送走了,乔沝华独自坐在后车厢里,一言不发,冷俊的脸面无表情。
“他好像在等人哎等谁?不会是等你吧??”
“别瞎说!”
虽然这样说,可我的心脏,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他真的是在等我吗?可他不是说过,那已经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又干嘛这么紧张期待呢,就好像特别冀望
他还没有彻底忘掉自己,短短六天。他还没薄情到形同陌路。
我纠结着,特别想下去,一问究竟,却又被理智约束着,告诉自己,那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应该相忘。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他好像已不耐了,薄薄的唇微张了一下,阿东立马载着他,扬尘而去。
那刹那,我就像变成了尊雕像,彻底的不能动弹了。
我呆呆凝望那猩红尾灯远去的方向,心里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随之去了。空虚、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意与酸涩,就像海水涨潮,一波波冰凉的拍打在心田里
“月,你哭了啊??”
丹丹吐出瓜子皮惊讶道,我紧忙扬手擦了擦眼角,苦涩而笑:“没有,风吹的,我干嘛要哭啊?”
不过是这一次,自己恐怕真的失去他了不过是失去了那个在自己最落魄时帮助自己,喜欢上自己,在乎自己的男人。
不过是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了
“这不对啊!”隔天中午,中药馆里,丹丹对着药柜上的电脑大声喊道:“怎么都没有了。”
什么没有?
我丢下策划案例图集,走过去,偏头一看,自己的心也猛地一沉。
这前四天我投出的求职简历,竟然全被打回来了!
“月月,你海商毕业,那好歹也是名校啊?”丹丹郁闷的挠着额头:这打回来一封两封,甚至一半也都能理解,可怎么可能连一个相中你的都没有??”
我心里比她更郁闷,就是不算学历,我至少也有足足五年的就业经验!我预想中最差的结果。也不过被打下六成,全部?那除非今年学策划的全都来海城了!
“会不会又是林雅茜那家伙捣的鬼??”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抿抿唇,直接撩起皮包离开了中药馆。
我马不停蹄的往那些投过简历的公司开车而去,可不管是哪一家,见到面试官后,他们都会先让我等一等。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什么东西朝我脸比对比对,再不约而同的奉上十一个字你很优秀,但这里不适合你。
走了七八家公司,整整四个小时,我心里那邪火,一节比一节燃烧的沸腾!却又压抑着无法爆发。最后,我去了最开始没上过心的那家小工作室,因为老板李叔叔跟爸爸认识,我觉得他至少会给我一个说法。
“小月啊,你这不是为难叔叔吗?”可他也是有苦难言。
办公室里,他搅了搅杯子里的茶叶,见我赖了半天没走的意思,李叔头疼的用手撑住肉脸:“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呢?现在几乎全城对口的公司都把你拉进了黑名单,这就职场里的潜规则,我不好说,你知道了也没益啊。”
“不用说很详细。”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我就想知道,捣鬼的人,是不是就奇虎那边过来的??”
李叔皱了皱眉,微微点头,我心口一颤,顿时气的拍桌而起:“果然是林雅茜那个疯子!”
“她到底有什么放不过我的?我都已经如她所愿辞职了,她竟然还要将我斩尽杀绝!”
那口怨气憋在心里,是连血液都愤怒的沸腾了起来,林叔叔却困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林阿西?”
“让全城策划部门都不准录用你,逼到你走投无路的人,不是昌盛公司的大东家乔老板吗?”
什么?
就像一块冰砖压灭了炉火,我突然感到窒息:“是乔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