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病了,额头滚烫。我顾不及再和汪小雅理论,抱上乐乐,背上包就冲出家门。
包包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为防汪小雅,我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随身携带。
还好,乐乐只是感冒,只是病情严重且来势凶猛。在医院看完病配了药,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我吃惊地发现,我回不去了。
家门已被反锁,我拼命敲门,家里毫无动静。
黑夜里传来邻居的咒骂声。我吵到人家休息了。
乐乐抱在我手中,我的手臂已经酸痛得不像我自己的。他睡在我肩头,他的滚烫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
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将我的外套铺在长椅上,让乐乐睡下。
偶有路人经过,投来诧异的目光。
一阵夜风吹来,我有些冷,不由哆嗦了一下,望着乐乐连个遮身的毯子都没有,心中一阵绝望。
我拿出钱包,刚刚看完病,钱包更瘪了。将那几张人民币数了又数,也不够我在最便宜的酒店住上三天。
放回钱包的时候,我的指尖碰到包底的一个硬物犹豫再三,我还是将它掏了出来。
这是别墅的钥匙。
看在儿子的份上,陶炼将别墅留给了我,为了争那口气,我一直没有办理过户,也没有回去住。
眼下我走投无路。这个曾经被我弃之如敝履的别墅突然变得那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