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和张尚服也是多年相识,哪怕过去不熟,这三年没少往来,皇帝太后妃嫔的服饰首饰都要经过他们的手,可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会子她一口咬定和自己没关系,其他的又一概不知,清雅也很难帮她。
“清雅。”珉儿开口了,“你把张尚服的对襟外衣脱下来。”
众人听得这话,俱是一愣,但清雅不得不应诺,带着两个小宫女向张氏走来,道一声:“张姐姐,对不住了。”
张尚服极力反抗着:“皇后娘娘,去衣是极大的屈辱,娘娘不如让奴婢去死。”
可轮不到她挣扎,外衣就被脱下了,里头的衣衫没人碰依旧整整齐齐的,也算不上什么屈辱,清雅捧着那衣衫不知皇后要做什么,珉儿却让她拿给自己看,一并将那几件精致的白衣也拿来。
清雅这才发现,皇后是在对比针脚,但张氏在尚服局地位崇高,她也是有宫女太监伺候的,平日里的衣着并不是自己动手缝制,娘娘这是
“所有的衣裳里,只有白衣的针脚和其他的不一样,或是从外头拿来的,或是偷偷另外找人做的。”珉儿平静地说着,“尚服局人来人往,那么多人看着,想要偷偷的做,小宫女们的屋子里是藏不住的,只有张尚服你的屋子最隐蔽。这白衣的针脚,恰恰和你身上的衣衫一致。”
那张氏顿时脸如菜色,哪里想到这十八岁来了不过两三天的小皇后,遇事如此干脆利落,她哆哆嗦嗦地辩驳着:“皇后娘娘,这衣裳不是奴婢做的。”
珉儿颔首,吩咐清雅:“去尚服局问一问,平日里是谁伺候张尚服,必然就是那个宫女了。”
张尚服大骇,伏地哀求:“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您饶过那个孩子。”
珉儿平静如水地神情里,没有一丝同情,可看起来也不冷漠无情,只是很平常的,如同她面对皇帝是那样,不过是对一切,都不在乎罢了。
清雅上前呵斥:“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吗,难道真的要让皇上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