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呜呜呜姐姐…姐姐!”少年的声音尚且稚嫩,但由于长时间的哭喊已经嘶哑,他被人死死的拽着,眼前是熊熊烈火。妖冶的血色浸染了他惊惶的双眸,如一朵盛开的彼岸妖花。
砰的一声,房屋轰然倒塌,滚滚烈火如同巨浪,瞬间吞噬了少年单薄的身影,只留下了破碎的哭声以及近乎绝望的嘶吼。
叶云虞猛地坐起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待看到周身的环境后,便松了口气,虚脱般的靠在了床头。
又是这个梦。
她用袖子擦掉额前的汗珠,撩起了帷帐,视线扫过外室的罗汉床,并未瞧见幼清的身影,她皱起眉头,扬声唤道,“幼清。”
话落,打外室便进来一个扎着双螺髻身着青衣的女子,她步子细密,上前挂起帷帐,瞧了一眼叶云虞,面露担忧,“公主可是又梦魇了?”
叶云虞摆了摆手,“无妨,习惯了。”说罢,便要动身下榻,只是方一挨着地面,便是一顿,略微一抬手,继续道,“扶着我点,头有些晕。”
闻言,幼清连忙上前扶上她的手臂,叶云虞借力起身,由着幼清将她扶到梳妆台前。
眼睛有些红肿,她指腹拂过眼尾一圈,方才皱着眉头道,“昨日我可是醉了?”
幼清当即面色就尴尬了起来,她道,“是的。”
叶云虞看出了幼清的不自然,便疑惑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我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幼清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叶云虞见势也懒得再追问,岔开了话题,“过几日便是元夕吧?”
幼清点了点头,“再过五日便是元夕了。”
闻言叶云虞垂眸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等会拿些冰来给我眼睛消肿,再找件轻简的衣服,下午随我出宫。”
“……”幼清欲言又止。
“说。”叶云虞皱眉。
“公主…”幼清顿了顿,迟疑道,“昨日陛下吩咐,将公主禁足至元夕前一晚,每日需手抄女戒一则...以示惩罚。”
“什么?”叶云虞没听清。
幼清又重复了一遍,她这才睁大了眼睛,眸子里有些讶然。
叶云虞出自正宫,前皇后身子骨弱,诞下她不消一月便仙逝了,皇帝便格外宠爱叶云虞,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理,从小到大,便是连句责备都不曾有过。
是以,这般惩罚,叶云虞不得不吃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偏偏酒量还浅的要死,曾经因为公司聚会醉酒后抓了领导一脸血印,又是孙子又是狗逼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光荣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