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一交流完毕,简直称得上撒丫子开跑,叶云虞和叶无羁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叶云虞先声夺人,“慢着。”
两个小厮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接着便是叶无羁慢慢悠悠的走过去了解状况。
叶云虞看他慢吞吞恨不得一步拆成两步的劲儿忍住了上去踢死他的冲动,却是上前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小厮跟前。
接下来就是了解事情的开端经过和结果。
还是那种陈年烂谷子芝麻大点的家常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定国将军那等子舞刀弄剑的莽夫,既不是清官也斩不断家务事,只会操着粗话挥鞭子。
总共不过是江旬生母忌日和定国将军生辰是同一天,江旬凭着他此刻水深火热的身份不肯去前院接客偏要守着那冷冰冰的石头块,父子两个本就关系不好,这么一来二去,江旬恼了,那莽夫更恼。
叶云虞连忙改口说不必请忠南王了,快些带本宫过去罢。
两个小厮考虑了叶云虞的身份和前段日子的种种,忙不迭的点头带路。
到了地方时,江旬背后已经花了一大片。
他依旧穿着那一身墨蓝锦缎,领边和袖边镀着金色镂空的花纹,双手置于腿前,广袖也堆叠在地上。锦缎层层交叠遮掩,那袖口镶嵌的金丝云图只显出些端倪来。
那锦缎看似结实,可背后早已四分裂开,内衬的里衣是鲜红色的,褴褛的根本遮不住那渗血的伤痕。
啪——
鞭子划破风声,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狠狠的抽在了江旬的背上,鞭身沾得血迹被震的迸溅开来。
那鞭子足有两根手指那么粗,江旬被打的闷哼出声,身子顺着鞭子抽打的方向微震。
可即便是般跪着,江旬的脊背也挺的笔直。
他薄唇紧紧抿着,透着惨白的颜色,眉头紧皱,额前已经渗出汗水,聚成一滴正慢吞吞的蜿蜒下淌,钻进了他的眼眶,即便是这样,他眼也不眨一下,眸子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