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还是一对,那可比银镯子值钱多了。
刘少梅当即反悔,“爸,我又不想要这镯子了,不如给阿俏吧?我喜欢那对簪子。”
陈继涛又扯了一把妻子,“你还没完没了了,刚才是谁铁了心要银镯的?”
刘少梅回嘴,“爸那时候又没说有玉簪。”
陈猛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喝道,“行了,做人别贪得无厌!你要是还想要簪子,干脆连镯子也别要了!”
刘少梅生怕鸡飞蛋打,摸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丈夫身后。
陈猛这才扭头叫孙英去拿东西。
孙英心里那个痛,那簪子本是娘家传给她的,她连大女儿都没舍得给,现在叫她给一个相不中的儿媳,一百个不愿意,可见丈夫的脸色,隐隐藏着暴风雨,气怒地一跺脚,进房去了。
秋兰暗地里瞥着楚俏,隐约觉得她这以退为进的一招,实在高明,明明什么都不争,但镯子簪子都到手了,哪里像传言中脾气暴躁、没头没脑的女人?
这一役,她真是落不着半点好处,不过来日方长,最后可还不一定。
这顿饭,秋兰到底没有吃。
孙英百般不愿地把玉簪往桌面一推,楚俏面色淡然,倒也没有忸怩地推辞,道了句谢就收下了。
刘少梅望着那玉白的簪子,眼睛都直了,凉凉道,“哟,刚才推辞着不要我手上这镯子,原来是惦记着更好的。阿俏,咱爸咱妈可真疼你,你可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