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左脸,桃溪的眼睛有些红了起来,眸底满满都是恨意,她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云澜给撕了开来,就这个小贱人也敢打她?
“小姐,奴婢怎么敢编排您和夫人,奴婢只是心疼夫人罢了。”恶毒的话到了嘴巴却是变成了这般的委屈某样。
“小姐是夫人生的,你算什么东西,小姐自是懂得心疼夫人。”杨氏自然是站在云澜这边。
所以不等桃溪接下去的话说出口,他便转身去了云澜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方手帕般的玩意,递给将军夫人,“夫人,您身子骨不太好,经常在秋夜咳嗽,这是小姐围您绣的的手帕,只是小姐觉得样子不够精致,不敢送了您去。其实小姐心里一直都想与您亲近的。”
桃溪恶狠狠的瞪了眼杨氏,收回视线触及云澜眼底比那千年冰窖还有冰冷的神色时,心本能的颤了颤,又碍于将军和将军夫人都在场,不敢多上前为难了云澜,于是小脸一垮,猛地一咬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前面的柱子上撞去。
“小姐,奴婢真的是心疼夫人而已,小姐若是这般说奴婢,奴婢不如死了为好,反正这世上也没有心疼奴婢之人,呜呜,小姐,奴婢一直记得小姐说与奴婢情同姐妹,这份情奴婢一直受着,怪就怪奴婢不应该贪得无厌,要的更多“
“够了。”
云澜当然听出了她言下之意,若是前世,她定然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无情,定是会不顾了自己的身子跳下床去拦住了她,但眼下,她除了厌恶和恨意,并无其他的感情。
将军夫人也是一愣,此刻看着要死要活的桃溪,才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的厌恶。
澜儿方才才醒了过来,此刻正是虚弱的时候,她一个丫鬟不但没有尽兴照顾,反倒是处处找了澜儿的麻烦,如今又是这般的要死要活,这样的行为岂是将澜儿当成了主子。
方才她当真是被她迷惑了,差点怀疑了澜儿与自己的关系,自己生的女儿怎能不与自己亲厚,望着手上的帕子,想起澜儿还小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粘着自己,让自己给她讲故事,想起来倒是自己亏欠了女儿多一点。
桃溪显然被这一声给震住了,忽然见就停了下来,呆愣的盯着云澜。
“小姐”
“桃溪。”云澜冷眼望着她,沉声道,“我方才才醒了过来,你不但不照顾,反而在这般要死要活的吵闹,你说应不应该?”
桃溪心里一沉,还以为这个贱人平日里愚笨怯弱,所以,不会想到了这些,谁料这醒来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桃溪动了动嘴唇,想出声为自己辩解,但还未说了什么,便被云澜冷声打断。
“你是觉得我云家身份地位低,还是觉得你伺候了我云澜委屈了?若是这般,你自可去了管家那边领了工钱,自己出府,我云家绝不会为难你一分,但往后你也不得提起你是云家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