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整堂课下来,艾琳都和往常一般无异,好像根本不把洛佩兹失踪的事情放在心上。
课堂上有人窃窃私语,她也不予理会,只是下课的时候提了一嘴:“大家不必以谣传谣,既然这个人是我关的,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然后离开教室。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二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还和同学八卦了两句。
以谣传谣,艾琳居然亲口说这是个谣言,意思就是洛佩兹还在呗,那么,那天晚上她们劳神费力地带出去的难道是鬼?
宿舍里,尤朵拉躁郁地跺了跺脚,随后就寄信出去,打听那个人的情况。温妩面色凝重,实在是搞不清楚头绪。
“咚咚”两声响起,外面有人在敲门。
不知道是谁来了,她们没有立马起身,那人又贴在门边小声说了句“是我”。温妩打开门,唐纳德抬脚就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便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水饮了一口,直奔主题:“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一方面她的确有点懵另一方面又害怕事情已经败露,只能装傻。
“洛佩兹,艾琳怎么说。”今天他也听到传言了,唐纳德无所谓道。
见她两人都愣着不开口,唐纳德有些不耐烦:“温妩,之前我看你就是不会听人劝的,又还总是一腔孤勇。”
“我是真放心不下你,昨晚跟了你们一路,爷都没睡觉。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他摆摆手。
这种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你不想被人发现但又会是多一个人替你分担的机会,她和尤朵拉正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艾琳那边说,人没有丢。”正因为这样,才有问题。
“你们没有让她抓到马脚吧?”
温妩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她们很小心。
唐纳德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重新坐下,手不离珠。
“这老臊子阴得很,果然年龄大了心眼也多。”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当下便做了打算,看着她们:“今晚我们要再出一次城。”
但是不能冒然离开,三个人都走了风险过大。唐纳德在她们屋里扎了两个草人,使了个术法让之变换成她们相同的样子盖好了被褥躺在床上睡觉。
像戏法一样,尤朵拉都还不会这手。
他们夜里动身,下人晚上都会回家白天才会过来,所以屋子里会只剩洛佩兹。
点了灯,人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差错,但是表情依旧看起来痛苦不堪。
唐纳德用力拍了拍他的脸,这个人像是不会醒来了。他咽了咽口水,但愿他的猜测正确,也算是给了洛佩兹一个解脱。
一把匕首从他的腰间掏出,他叫她们两个帮忙按住他。快速决绝地一刀从额中划至眉心,鲜血开始从内往外汩汩流淌。他扎得深,创口也大。
捏了个诀直指中心,像是要逼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