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又没看见,怎么能说是她呢?那狐仙灵魄刚刚被你解除封印,现在还无法从你的鬼瞳中出来,她至少要在鬼瞳中修行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出来重见天日,不是她!”老瞎子好像看透了马程峰的猜测。
“不是她会是谁?会不会还有人死?”
“至少今晚不会了,那东西吸了男人的阳魄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消化。行了,睡个回笼觉,有啥事明儿早上再说吧。”老瞎子翻了个身,没多大会儿又鼾声如雷。
第二天,老瞎子一直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慧芳端来了早饭这才爬起来。
“丫蛋,你是程峰的发小,也勉强算是我老瞎子的朋友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奉劝你一句,回去转告你爹,这两天晚上千万不要出门,色字头上一把刀!”老瞎子一字一句说道。
前边那句话好理解,小屯子里出了人命,晚上谁还敢出来呀?可后边那句就有点难听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人家慧芳她爹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平时对媳妇儿和闺女知冷知热的,上两年镇里还给他家发了模范夫妻的奖状呢。
这话搁谁谁爱听啊?慧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转身回去了。
“你个老不正经的,会不会说话?人家慧芳她爹是正经人,以为像你呀?”
“嘿嘿我告诉你,不用这丫蛋不信,等过几天有她哭的时候!”老瞎子不愿说破,喝了口粥,嘴里塞了个馒头,跳下炕就往外走。
“哎?我还没吃呢,你”马程峰无奈,只好拿了个馒头跟了出去。
老瞎子一只手搭在他背上,二人朝着老爷岭前山走了过去,大概走了三个多钟头,终于是找到了那天过夜的胡老爷府。
“就是这儿。”马程峰说,然后伸手就去推门。
“别动!”
老瞎子用粗糙地大手抚摸着古砖修砌的外墙,朝着外墙东南角寻了过去,最后停在一棵老松树下不动了。
“挖一米三!”老瞎子指着脚下位置说。
“你有病啊?有啥话能不能一气说完?总弄的跟自己是个活神仙似的。”马程峰瞪了他一眼。不过不得不说,每一次老瞎子算的事无不应验,对他的本领马程峰十分信服。
“老子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就是这个位置,不过按照这老宅布局,此处确实是胡老爷府宅外阳气最盛的位置。你看看,这根松树是不是比其他树长的都壮?这棵树有年头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年那个凶手亲手栽种下的,为的就是镇下边埋着的东西。”
马程峰懒得听他的大道理,埋头用七星刃一下下地挖土,刚挖下去不久,就觉着下边的泥土有些松软,不像表面那么坚硬。这寒冬腊月的,冰冻三尺,东北到了这个季节,江河上都能跑车,水面下都能冻下去四五米深。可老松树下边半米处就是松软的泥土,肯定被人动过手脚。
软土层挖的就很快了,没过多大会儿,下边就见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箱子,箱子不小,外边估计斑斑,正上方是朱红色的盖子,盖子缝隙处贴着一张黄符封条,符纸刚好在缝隙处裂开了,一看就知道这大箱子被人打开过。箱子位置就是老瞎子所说的地下一米三左右。
“瞎子,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