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被耍了,有点生气的瞪着女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哪有自己找自己的?”
其实我这么生气,有一大半原因是担心这个女人要害颜棋。
女人慌乱的摆手:“这个不是我,我真的在找人。”
她见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畏惧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掉头就跑,急匆匆的下车了。
我向车窗外看了看,因为天太黑的缘故,那女人不知道逃到哪去了,已经看不见了。
司机已经在小摊上吃完了饭,李长庚也带着包子回来了。
包子的香味顿时把颜棋叫醒了,欢呼了一声,就接过包子吃起来了。
汽车一晃,就继续向前开了。李长庚问我:“没丢东西吧?”
我对他说:“有我在这看着呢,能丢什么东西?对了,半路上来了一个女的,拿着寻人启事说找人,其实上面的照片就是她自己。我怀疑是偷孩子的。”
李长庚也点了点头,说道:“出门在外,凡事小心点比较好。现在的骗子手段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又说起困马营的典故来,然后说,这辆车曾经出过车祸,是凶车。
李长庚听得心不在焉,司机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有点紧张的问我,这些都是谁说的。
我向后边指了指:“后边那个老头说的啊。”
司机忽然猛地一踩刹车,汽车咯噔一下就顿住了。我猝不及防,脑袋一下撞在前边的座椅上。座椅虽然是软的,但是仍然撞得我脑子发懵。
“你搞什么鬼?”我恼火的叫了一声。
“就是鬼啊。”司机哆嗦着,指了指我身后:“那些座都是空的啊,哪有什么老头,兄弟,你是不是看见脏东西了?”
我回头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后面的座位确实是空着的。
我皱了皱眉头,嘀咕说:“是不是他刚才下车了?”
司机脸色煞白:“今天这车上,根本就没有上老人。我一路卖票,记得清清楚楚。”
他苦着脸说:“完了,完了。一定是我改了发车的时间,这辆车开始不太平了。”
李长庚一脸无奈,对司机说:“你放心吧,我会驱鬼,有我在车上呢,包你没事。”
很显然,司机已经不那么相信李长庚了,毕竟之前被他坑过一次。可是这趟车怎么也得跑完,不可能一直在半路上耽搁下去。最后司机硬着头皮打着了火。
这一次司机开起来就没有那么平稳了,汽车歪歪扭扭的,有几次差点撞到墙上。我探头一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
于是我也紧张的抖起来了。
后半程,我就一直在埋怨李长庚,说他不该骗司机改了发车时间。
李长庚就说,那还不是看颜棋太热,他才想了个办法。紧接着又抱怨我,说反正时间已经改了,还说什么凶车的事干嘛,搞的司机这么害怕。
总之这一路勉勉强强,总算到了目的地,我们三个人逃也似的从客车上跳下来,目送他继续歪歪扭扭的走了。
我相信,这司机交完车会辞职的。
二婶姓尤,但是她妹妹叫樊红花。估计是同母异父的关系。我就姑且叫她樊姨吧。
樊姨所在的小镇叫孤马镇。我怀疑是大军在困马营打了败仗,所以将军单枪匹马逃到这里来了,让这个小镇得了这样的名字。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们现在总算来到孤马镇了。我们三个人背着行李,摸黑在小镇上走。
颜棋又睡着了,我只好把她背在身上。
李长庚小声说:“小风,你说的那个什么亲戚,行不行啊?咱们把颜棋送过去,不会给人家当丫鬟使唤吧?”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我看信上她说的很热情,看样子和二婶关系不错。而且这是二婶死了之后交代的。应该出不了差错。”
李长庚就有点怀疑的说:“可是你二婶死了之后,她也没过来奔个丧什么的,这也太过分了。”
我叹了口气:“她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我二婶死了。要不是整理遗物的时候看见这封信,谁知道二婶还有这门亲戚呢?二婶死的太突然了,什么都来不及交代。”
“再者说了,咱们俩什么地方不能去,为什么要投奔樊姨?还不是为了看着颜棋点,免得她受人欺负吗?要是她真的对颜棋好,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候才能放心离开这小地方。”
李长庚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